他又暗自试了试,没错,是通了。
说是气贯全身,其实身体有很多的地方都无法一次性贯通。
经过刚刚那么一摔,尽管有些难受,却也不是毫无所得。
“再来。”季莱强行提气,再次和老头战了起来。
接着打了七八分钟,时间比平时少许多,季莱便吃不消了。
浑身无力冒虚汗,整个人脸色也不是很好。
老头连忙催促着他去吃早饭,说他怎么突然间气虚,说不定是血糖低。
吃完早饭,身体恢复了不少,舒服许多。
接着洗碗刷盘做早课,新的一天开始啦。
每天要做的事都一样,却又有点不同。
比如今天,快十一点的时候,老头接了个电话后下了趟山。
看样子开心极了,还蹦蹦跳跳的。
季莱以为他有什么大喜事,结果就看到他回来时手上多了个快递。
他那一脸兴奋拆快递的样子,让季莱一脸无语。
可最无语的事,还在后头。
拆开快递,里面是什么?
汉服。
道袍。
确切地说是道袍风格的汉服。
“来来来,小伙咂,换上换上,俄特地给涅买滴。”
季莱无语地把汉服穿上,倒是很合身,就是有些不伦不类。
这道袍和普通汉服一样,领口是斜襟的。
青色的底子,用料一般,袖子宽大,款式也是按照正常老汉服来的。
但袖口剪短了些,露出一截手腕,方便干活。
袍子也没那么长,到大腿一般。
袖口和衣襟都有白色压边,身上还有一些不明了的印花,是松鹤延年。
往身上一挂……
怎么说呢,有点时尚,又无比土气。
“哎呦……这不行呐~”
老头自己捏着下巴,都咂么着嘴,感觉不对劲。
季莱看师父能说不行,说明审美还是与现代接轨的。
他道:“老许,你这是哪家店买的?赶紧退了吧。”
这时候,老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季莱犹疑道:“师父……你……”
老头不好意思笑道:“介个么……介个么是……俄,是俄设计滴。哎呀,现代年轻人不是喜欢复古嘛。复古汉服,俄想想,看着也不难,俄也想设计来着……莫想到,事情做着都比看着难,呵呵……不过么……也算有个教训辽~”
“老许,你咋想的?想做道袍还是汉服?”
老头想了想道:“想做汉服啊,现在不是挺火滴嘛?俄就想着,涅订购一套正宗滴汉服,价钱贵不说,还得等,弄坏咧吧……心疼滴狠。那为啥咧?为啥咱不能学习学习一下现代工厂经验?涅把汉服当奢侈品买,一套几百几千,买了收藏,偶尔穿穿。介个嘛,既不利于汉服文化滴推广,也不利于钱包啊。反倒把自个儿整得跟韭菜似滴……可是俄涅,觉得汉服文化推广很有必要,也很想亲手做做介个。”
季莱有些惊讶,没想到师父心思竟然这么澄澈。
没错,师父说的是一点都没错的。
但是,这里面有好几个误区,是汉服文化推广不开的重要原因。
“老许,你坚持要做这个吗?”季莱直接问道。
老头捋了捋胡须,有点风轻云淡,但答案很明确。
“俄不是个守旧滴忍,小伙咂,涅系知道滴。可不守旧,不代表是抛弃。咱,华夏民族能够延续,是因为民族认同。介个认同,来自于哪儿?就是咱们的根。咱们这棵华夏大树,长了几千年,根也往下扎了几千年,遭了不知多少次雷劫。能够挺过来,是因为根深蒂固,咱们要往前发展,守着根,推陈出新,把根上坏滴烂滴抛掉,把好滴有价值滴发掘出来。人生在世三万天,俄一把年纪了,去棺材前就想做件有意思滴事。”
“这种事,我以前干过,因为资金问题,最后没成。”
季莱叹了口气,开始和老头说自己以前的事。
他以前年轻嘛,虽然到现在也是理想主义者,可毕竟当时经验不足。
那只能叫白日梦想家。
当时和几个同样年轻但是口袋里没钱的朋友,想做一些事。
比如说,汉服。
季莱因为阅历各方面缘故比较丰富,也特地学了很多文化课,对一些事有比较深的见解,做的主要是“文创”这块儿。
他不懂商务,不懂资本,最后恰恰最主要的就是这个。
想要做汉服,首先得了解传统汉服的款式,面料,颜色,配色,花纹这五点。
其中最重要的是两个,一个是款式,一个是颜色。
华夏汉服说是汉服,其实从古至今,变更过的款式颇多。
没有足够阅历,足够文化课功底,根本拎不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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