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叶墨秋瞪大双眼,有惊愕,惊慌,还有不解。眼前的可不正是传说中的冰毒吗?!
可命运为何如此无情,他只想平安一生,与爱人,亲人在余生**品那日子的平平淡淡,甘味回香,为何如今却一挫再挫!
如若九天之上真有掌人命格之神灵,他真想以命相搏。
回绪秋风比夏多转,心再疼几分。
“墨秋,我……我也不知怎么了,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是很想吸。”
“钱……我借了很多钱,我也想及时收手,可却再也无法回头。”
“现在,我只能指望你了……对,你还年轻,你还可以帮我挣钱。”叶河张着憔悴的面容乞怜,又抱头痛哭。乍一看,真惹几分同情。
“我……我哪有什么钱。”叶墨秋恍惚道。
“什么!你怎么可能没钱?没钱就去挣啊!”叶河急了,大声道。
“钱,你还要钱!”叶墨秋眼都红了,“你知道吗?妈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等着一笔手术费呢!你还要钱,你要害死她吗?!”
“再说,你吸毒,就是再多的钱都耗得完,你要还不断了这个念头,终将拖垮我们一家。”
“你敢这样跟你老子说话?“叶河一怒,“你这是要造反吗?说,掏不掏钱!”
“你当真不顾妈了?”
“她的死活关我屁事啊!”
如此冷寒话语临空一际,冻醒了叶墨秋。
是啊,一个人呐,一旦吸毒成瘾便已经变质了,人情已尽。
见叶墨秋沉默不语,叶河越是眼布血丝,面色狰狞似鬼,竟不知何时从何处取来一把小刀,威胁道:“你这条命都是老子的,老子随时都可以要回来!”
叶墨秋心中又是一阵隐痛,昔日那个阳光俊逸、处世精明的父亲也已化作了凶猛的恶鬼。
“你……你干什么,真要造反!”见叶墨秋不惧刀芒,仍然向前。叶河慌了,他身子还虚弱的很,哪斗得过叶墨秋。
叶墨秋则是一言不发,他要亲手送他父亲归入正途。
先是夺过刀来,再取结实长绳将其一绑,不顾叶河疯狗般乱叫,叶墨秋给市戒毒中心打了电话。
尚久,随着一声警笛,叶河便被戒毒中心领走了。
缉毒大叔拍了拍叶墨秋身肩:“谢谢你,年轻人,你降低了一份社会危害的可能性,维护了社会秩序,给人民提供了个更健康的社会。”
“如今像你这样能做到不顾世道伦理纲常而大义灭亲的年轻人真是不多了。”
叶墨秋心中一痛,也不顾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回应道:“不用谢,为社会和国家提供帮助,是人民应有的自觉……”
十月寒秋,萧意瑟然,惶恐初芒,性本还桑。
一吹即伤,三分消肠,四分荒唐,古道今起又路人。
尚且,未知,地老天荒。
叶墨秋彷徨在街头,如中了魔障,看不透万里雾茫,回首叹月,又何慰初凉。
当初的阳光俏俊郎经历了太多太多,略显沧桑。
在他亲手送叶河入戒毒所后,不久,他苦苦打拼出的一套房和一辆车及从小到大的居所皆用去抵债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身负了十几万。
就在那时,他被神豪酒店以莫须有的违规开除了,他失去了最后的倚靠。
在见到霓虹灯下,张皓彬那轻蔑的一笑后,他知道,是这家伙干的。
但,他无恨无怨,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失去了直视张皓彬的资格,他的命运可以被人轻易拿捏。
那一夜,他的母亲也在长久脱延的病情下散手人寰。
他无法忘记,母亲在闭眼的一瞬露出的苦涩面容,也无法忘记,夜的冷风多么刺骨。
他失去了一切,在社会的牢笼中苦苦盘缩。
他……又是一个人……
不知不觉中,叶墨秋走入一家酒吧。
如今,他选择了在酒中逃避残酷的现实。
四周扭动的舞步,夺目的光彩,嗨起的音乐并未打动他,他只想点一两瓶最廉价的酒,一如既往的喝得乱醉。
就在此时,一位半裸身子,扭着诱人蛇腰的艳丽女人迎面而来,伸出一双纤手,至叶墨秋身前,好似察觉出了叶墨秋的孤独,媚笑道:“哟~小帅哥有没有兴趣陪我一晚,不要钱哟~”
轻启的粉唇,吐息醉人心菲的玫瑰香,染上一层情迷的火热,换作任意一个正常男人,恐怕都会毫不留情将其推倒。
但叶墨秋不同,他因情而伤,早已厌倦世俗,面色依然暗然无波,只吐字一声:“滚!”
女子倒也不恼,放眼人海,叶行云这样的男人也算是极品中的极品,若是能攀上,又是另一番滋味。
她仍娇笑道:“哟~帅哥,脾气火来得可真快,小女子别的不说,就唯这消火技艺练得出神化。可不敞开了心扉,让小女子帮你快活快活~。”
媚笑间,纤纤细手也缓缓索在叶墨秋脖间,粉唇带着鼻息凑在叶墨秋怀里胡乱索取。
沉重的醉意,消沉的意志,情迷的温存差点让叶墨秋投入了进去,可那心悸的刺痛却让他快速清醒过来。
他一把推开这浪女人,吼道:“都说了,滚!”
女子一惊,满脸不可置信,多少年来,多少男人花费重金才能得到她的一夜,年轻诱人的身体和容颜一直是她最大的资本。
这一次,她主动献身,而他竟然还不领情!
女子眸色一冷,她感觉她的人格受到了极大的污辱,她暗恨道:“让你装清高,真特么给脸不要脸,待会儿招人来收抬你……“
叶墨秋自不理睬,失去一切的他又何事可惧呢?
待女人再来,身后便多了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引得旁人纷纷让开道来,侧目而视。
特别是中间那光头大汉,行走间气势徒升,显然在小弟中颇具声望。
女子先是爬上光头大汉肩头,送上一个香吻,随之指向叶行云,对大汉附耳嘘声:“翔哥,就是他,驳了我的面子。”
丁超翔顺过女子指的方向看去,见一白面男子喝得乱醉。
他嘴角扬起笑意,带着一丝玩味,缓缓向叶墨秋踏步而来。
见此情形,女子愈发得意,道上混的人都知道翔哥这尊佛一笑,来的可不止是暴风雨。
丁超翔拍上叶墨秋肩头:“喂,你小子可知王妹妹是你翔哥的朋友,驳了她的面子就是不给翔哥的面子,你可知,这将是什么样个下场!”
谁知醉酒的叶墨秋扬声一横:“特么的,谁管他猪哥猴哥,还是屎哥?惹了你叶爷爷的清静,就都不是好哥!”
场面顿时一僵,丁超翔的手下们和那名风骚女子皆是惊得险些掉下下巴,这年头,还真有人敢如此作死,竟敢调笑翔哥。
丁超翔笑着的脸顿时有些不好看了。
屎哥?那是什么鬼?老子是翔哥!
只见他挥了挥手,对手下吩咐道:“给我揍,揍成一个屎样!”
众汉闻言,掏出拳头或是棍棒,一齐往叶墨秋身上招呼,画面有些纷乱。
叶墨秋只觉浑身乍痛却又无力回身,一时,他忆起当年,又有些悔恨,若是当初他不执意选厨大,今时的地位与命运是不是会有所不同?
拳脚之痛令其清醒,现实残酷,而社会本就现实……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男子被人从酒吧里扔了出来。
蜷缩在街头角落,感意冷风,暗暗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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