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 第463章：各有心事

秦伊瑶的目标也很简单。

整个中州，虽然看似是被一个大皇朝统治着，但内里鱼龙混杂，她如果想在里面搞事，那不要太简单了。

中州皇朝有数十个宗国，这些宗国就是中州皇族在自家疆域上养的“蛊虫”，让他们自相残杀，互相消耗，中州皇族压根没有能力掌握那么辽阔的疆域，允许宗国出现，也只能是不得已的权宜之计。

这也给了她可乘之机。

既然这些宗国本身只能算是“效忠”中州皇朝，那为什么不能效忠她呢？

当初的大秦帝朝，若她能活得再久一点，她也不打算搞什么“宗国”，这种国中之国只会让整个皇朝好不容易凝集起来的国祚气运有被别人挖掉打散的漏洞。

当然，现在还远远不到时机，她还需要积累。

所以她打算去中州搞点事情。

秦伊瑶打算挑选一个实力够弱，而且距离近的宗国，先把它收拾一顿，拉拢过来，然后再慢慢寻找其它宗国下手。

敌明我暗可是个很不错的优势。

从这古荒大脉过去，约莫三天路程就是中州皇朝边疆，而边疆后，就是那个被她盯上的小宗国——炎落国。

所以这次，秦伊瑶觉得自己要离开挺长一段时间了。

没有个三两月时日，想要搞定一个比日炎皇朝稍弱，或者稍强的炎落国，也是不太够的。

她唯一觉得可惜的，就是今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吃不到师尊做的饭饭了。

其实做的挺好吃。

就是师尊自己对他的手艺并无信心。

“嗯，去吧，路上多加小心，有什么麻烦了，千万记得跟为师讲。”

秦伊瑶点头称是，然后离开了。

她也没有一步一回头，既然要做女帝，就得够坚决，够果断。

就像自己以前那样。

自己能当一次女帝，那就能当第二次！

这不过，这次有好师尊在，秦伊瑶甚至都不需要担心，自己曾经被下毒，然后为了自救，也不得不坐视她的帝朝崩溃垮塌的悲剧了。

说到下毒……

秦伊瑶心里一直都有个疑点。

自己死前的那段时间，她发动整个大秦帝朝的力量，去满世界为自己寻找有助于登仙的一切事物，的确有很多人对此不满，毕竟她也没有彻底掌控玄天界。

有人想杀她很正常。

但秦伊瑶一直不觉得有谁能杀得了她！

可最后，堂堂圣瑶大帝，最终还是折在了她一辈子都看不起的玩意——毒上面。

而且。

还是洪荒时期，连仙阶修炼者都能毒死的“弑仙之毒”！

那个给自己下毒的近卫女官，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弑仙之毒”呢？

想不通……

顾衡看着女徒弟离去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心底沉吟道 “还是得赶紧修炼，不然日后总是依赖系统给的东西来帮她，有点太不爽了。”

来到了新地方。

他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去周围好好探索一下。

顾衡以前爱宅家，但那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罢了，现在已经是修炼者了，不想想办法给自己把修为整上去，以后小丫头真能当女帝了，他这个“帝师”要是再那么弱鸡，岂不是很丢脸？

但这还是要等等了。

金乾帮他把自己跟殷雪灵说好的画作带了过去。

估计不过多久，那成日窝在家里，闷烦的大小姐，就会兴冲冲地上门来找自己讨论爱好了。

……

荒城，殷家府邸。

殷雪灵和殷如风正坐在院子里饮茶。

“爷爷……”

“打住。”

她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殷如风提前预判，然后打断。

“现在还不是时候，荒城之外，对我们荒城人来说很危险，你现在的修为太低，还是不要再有这些念头为好。”

殷雪灵皱眉，有些郁闷地抿了口茶。

“真的不行？”

“不行。”

殷如风瞪了她一眼。

“切，老顽固！”

然后就得到了殷雪灵的又一个不太尊重长辈的评价。

殷如风也不太在乎了，反正每隔一段时间，殷雪灵就会开闹，但她绝不会跟自己翻脸，顶多骂两句而已，然后就消停了。

一直如此。

挨孙女骂两句都无所谓。

如果离开荒城，离开阵法的遮蔽和保护，虚仙天地立刻就能察觉到他们的存在，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追杀了！

殷雪灵不知道这点，殷如风也没打算让她这么早知道。

有时候，坏消息会让修行之路变得阻力重重，并非真有什么阻力，单纯就是心绪遭了波动。

殷如风对殷雪灵抱有厚望。

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了她。

他放下茶杯，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反问道 “那天，你跟那个顾公子约定了什么？”

“顾公子似乎与我一样，也是以画入道，恰好，我看不透他的实力，他的画作想来对我的修行会有些启发吧。”

殷雪灵回想起了那天初见。

顾衡的嘴里说起在外面的经历时，有种让她觉得，自己在跟一个凡人对谈，而非修炼者的感觉。

很新奇。

但顾衡明显不是凡人。

所以殷雪灵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样把自己的日子过成像凡人一样的，这个心态实在是令她惊讶。

“就这样而已？”殷如风抬眉，“你应该没想着要让他偷偷带你离开荒城吧？”

“才没有！”

殷雪灵立马否认。

“……你莫要跟他来往太多，那个顾公子不知为何来我荒城，目的不明，实力连我也看不透，是个危险人物。”

“爷爷也看不透吗？”

殷雪灵这下子是真的惊讶了。

她的爷爷可是“真仙三大阶”之中的元仙阶位了！

再往上，就是仙主，仙尊了！

如果说，连元仙都看不透，那顾公子会是什么实力？

“嗯，但我觉得他不大可能是仙主，或者仙尊……玄天界的天道可是有规矩的，仙主阶位往上，不可长时间滞留玄天界的。”

殷如风眉宇间浮现一抹忧色。

登仙，伪仙，真仙，都可以在玄天界随意待着。

但到了仙主以后却不行。

露面了，但凡引起天道的注意，那就必定遭受天谴。

天道对违背世界秩序的惩罚可从来都不轻，起步基本都是灰飞烟灭，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