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玄如愿以偿的跟体育生关在了一起。
“你怎么回事？”体育生问道。
乾玄说道：“杀人了。”
体育生脸色苍白，打个哈哈，问道：“杀人？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杀谁？”
乾玄将一沓打印着昨晚照片的A4纸丢给体育生，说道：“我毒死了他们，昨晚被抓去指认现场了。”
体育生只是看了一眼那些照片，脸色顿时白的有些吓人。
“别开玩笑……”体育生说道，“这是我……”
乾玄问：“你认识？”
体育生没说话。
乾玄说道：“你不用担心，毕竟现在他们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是我杀了这些人，就算我承认了，他们也会想我是不是在为什么人开脱。”
“别说了……”体育生捂住了耳朵。
乾玄唇角微微上扬：“我好像听说你了，我在网上看到你追求富二代追错了人，然后恼羞成怒把人家杀——”
“我说你他妈闭嘴！”体育生猛地从地上抓起那些照片，朝乾玄身上砸去。
乾玄毫不费力的拦住了那些照片，笑着说道：“没关系啊，反正我们都是在这里耗时间，就算定罪了也能上诉不是吗？”
体育生拽拳便朝乾玄头上砸去。
关键时刻，两个警察冲进来把体育生按在地上。
乾玄依旧絮絮叨叨：“你还是太沉不住气，都杀人了还这么浮躁，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我没杀人！杀人的不是我！我只是，我只是……”体育生说着，猛地加力。
他的脑袋狠狠的磕在地上，两个警察反应极快，在他第二次拿头砸地之前拦住了他。
“我没杀人，是狐狸杀的，我家后面的狐狸说只要把人给它，它就帮我追许琳娜，真的不是我啊！”体育生哭嚎。
乾玄走上前，居高临下道：“这种说法你会相信吗？傻瓜，狐狸的话是不可信的，就算它说不怪你，但它上身这件事，说出去谁信呢？”
“对，就是狐狸，是狐狸用我的手杀的，是狐狸……”
体育生抬头，正对上乾玄妖异的双眼。
狐狸。
体育生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乾玄眨眨眼，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她的确得到了合理的回答，体育生杀了吴迪，而他们背后有一只狐狸。
至于这狐狸是何方妖孽或是神圣，乾玄觉得自己可以去会一会。
回到林安全办公室的时候，乾玄比了个OK的手势。
“你说了什么？动静那么大。”林安全问道，“吴迪的家人会起诉那男人，你也安心了？”
“还好。”乾玄伸了个懒腰，“这次在您这待了两天的感觉不错，回头我心情好了还能来你们这应聘一下警犬。”
林安全失笑：“你这话说的有点夸张了。”
“林警官可以送我回家吗？”乾玄问，“我应该可以回家了吧。”
林安全点头：“嗯，要我送你的话，你得等我下班。”
乾玄连忙摇头：“算了算了，我还是等他来接我——方便我再打个电话吗？”
林安全把手机递了过去，他打过上次乾玄拨出来的那串数字，结果显示的是空号。
乾玄倒也没觉得不妥，她拨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刚睡醒的声音：“玩够了？”
“来接我。”乾玄说道。
那个声音打了个哈欠，说道：“好，别给人家添麻烦。”
乾玄挂断了电话。
林安全目瞪口呆，他拿着手机对照两个电话看了好几遍，愣是没有看到哪里不对。
难道电话号码还能夹空格？
十五分钟后，一位警员敲开林安全的门，说道：“门口有个人说来接乾玄。”
“哦，好。”林安全起身，乾玄跟着起身。
两人朝门口走去。
离得远远的，林安全只看到了一头长白发，他暗自腹诽是不是乾玄爷爷辈的人，走得近了才看到来着面相十分年轻。
林安全对好看或难看的脸不太感冒，此时他心里只有一种想法——染白发的不良少年。
“我家小黑给你们添麻烦了。”白发男说道，“回头我好好教育她。”
林安全连忙客气道：“没有没有，这次多亏了……你家小黑。”
此时的林安全莫名其妙会想到乾玄应聘警犬那荒唐话。
“慢走。”林安全猫了猫脑袋，试图看到白发男是怎么来的。
警察局门口几乎没什么人，却见乾玄二人走出几十米远，突然消失不见。
林安全顿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乾麟，猜猜我这次找到了什么？”乾玄趴在沙发上说道。
乾麟说道：“尸体。”
乾玄拍了一下乾麟的大腿：“继续猜。”
乾麟轻笑，他拿着手机，瞥了一眼乾玄，然后说道：
“致敬传奇寻人主播小黑，找个人把自己送局子。”
乾玄猛地弹起来，准备去抓乾麟的手机：“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乾麟的手机哪能那么轻易被乾玄夺去？他一只手将乾玄按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继续说道：“以后我也是小黑过命的网友了，眼看她开直播，眼看她被封，眼看她成传奇。”
乾玄：“……”
乾麟说道：“你不是有手机吗？看你的，别总想着抢我手里的东西。”
乾玄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打开了论坛。
论坛热搜前三，她占了俩。
【#爆#童年回旋镖，万能的楼下小黑】
【#爆#欢迎传奇主播小黑回归】
乾玄：“……”
她的直播切片已经满天飞了，还好她被审讯的监控保密，不然她就算跳黄河也洗不清。
而她主页唯一的动态下已经挤满了评论，大多是一些问什么时候开播的。
【小黑小黑，我想找我妹妹，她小时候被拐走了】
【呼叫楼下小黑，我老婆找不到了，求找一个】
【小黑小孩……】
【……】
“话说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乾麟问。
乾玄把手机丢一边，说道：“哦，那个杀人犯说他被狐狸上身了。”
“然后呢？那狐狸在哪？”乾麟把乾玄拎起来，“没做成挂件？”
“……”乾玄眯眼，不悦道，“杀生之前难道不该请示你吗？”
乾麟把乾玄放下，说道：“请示我？一个犯杀孽的狐狸而已，请示我做什么，又不是其他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