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他洗碗,洗好了上楼去。
今天特别疲惫,身心俱疲。
打开手机查网银,看着卡里三百块钱,他忽然眼泪流了出来。
还给他留三百,人还怪好的,他擦了擦眼泪改掉了密码。
刚从京城回来,身上也就三百,当务之急是找工作,别成为家里蹲。
在软件上聊了几个小时,约谈几家后,便匆匆入睡了。
刚睡得迷糊时感觉脸孔贴在了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上。
缓缓睁开眼,之间眼前一片雪白嫣红,还有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你干什么?”
他猛地惊醒滚下床,站在床边,看着这赤条条的庞大身体。
这诱人的姿态,看得他心头直跳。
突然,房间灯亮起,房门开了,老爹站在门口。
他看着盯着自己床的老爹,一时间头皮发麻,不知道怎么解释。
然后低头一看,才发现他床上什么都没有。
一时间,松了一口气同时,浑身汗出如浆,完全湿透。
“有什么事吗?下次进来前能不能敲门?”
老爹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道:“弄错了,我以为是我房间……”
说完,转身离开下了楼,很快听到开关房门声。
许牧灵连忙掀开自己毯子四下看,一阵摸。
确定真的什么都没有时,他吐出一口浊气。
喝口水,准备上个厕所继续睡。
开厕所门拉下裤子正准备尿,眼前忽然涌现一片雪白。
就见柳芸苔赤条条地从抽水马桶上站起来。
他吓得这一泡尿差点憋得逆回去。
“那条菜花蛇是她本体,已经被我打死了,现在出现的只是个鬼魂,我不要用怕她,这是在对我精神骚扰……”
许牧灵想起整个晚饭她没吃一口,只是闻闻味道,便一阵安慰。
忽然,就觉下身一凉,连忙看去,便看到自己被只白净柔荑给捏着,想到对方现在的身份,那种负罪与渴望同时涌入心口……
顿时男儿热血下头。
可抬眼一看,只见柳芸苔又露出了那裂到耳根、满嘴獠牙的笑,双眼却下弯如月牙,微微一丝眼缝里满是寒芒,鼻头在这时也消失了,像是伏地魔似那般只有两个孔,脸皮也好也罢,都化为粗糙的黄黑相间菱纹皮肤。
他连忙后退抽回,身体靠着墙忍不住颤抖。
随后,柳芸苔盯着狰狞的面目,和他脸孔来了个贴贴。
这才发出低沉沙哑的笑,扭着蛇身穿过了关着的房门消失。
“妈妈……”
等她走后,许牧灵身体像被抽了筋似的,坐在卫生角门口哭了起来。
这一刻,他确实想老妈了。
二十八岁的大男人,北漂时被人看不起,吃尽苦头,也没有哭过,冬天住桥洞时饿得瑟瑟发抖,甚至都能潇洒一笑说星辰大海……
眼下却哭得稀里哗啦。
因为什么,恐惧吗?
不,是委屈,是无奈,是愤恨……是四年来一切吃苦时的洒脱,在今天那场对峙中,把自己暴露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丑。
他因为自尊心很强,所以没真正朋友,一直以为自己是侠客。
像谁?
像独来独往的蜘蛛侠、钢铁侠、蝙蝠侠?
不,是小丑。
哭也不敢大声哭,因为老爹还在下面睡着,他只觉窝囊。
正哭着,一抬头,瓷砖墙上浮出了眯眼咧嘴笑的人类五官。
“嚓……”
恐惧骤然充斥心头,下一刻不哭了。
尿了尿,洗了一把脸,继续睡。
一个人的大床,他张开双臂双腿呈“大”字睡,不让任何存在占床。
稍微有些动静也能立刻醒来。
就这么很快睡着了。
梦中——
他还以为睡醒了已经是早上。
外面天气晴朗,阳光姣好。
他伸着懒腰起床,心情舒畅,饥肠辘辘。
揉着胃,到楼下厨房给自己烧个早面。
结果一进厨房,便看到一个没穿衣服的白花花高大身躯,戴着围兜,弓着腰正在洗手池那洗碗。
他一阵心血沸腾,慢慢走过去。
柳芸苔扭着臀媚笑:“来呀……”
就在他靠近时,她突然伸手撩了撩自己后脑勺上的头发。
许牧灵被这动作自然吸引目光看去,只见后脑勺上长着自家老爹脸孔,浓眉三角眼,咧嘴笑着到耳后根,满嘴都是烟牙。
“嚓!”
他吓得后退,却因为地面太滑摔倒。
后背倒地瞬间,便觉地面化为了旋转门一阵翻转,天旋地转。
猛地睁开眼,目中是天花板,耳畔是手机的起床铃声。
就这么一会会儿,已经是早上六点。
他起床坐着,茫然喘息会儿,又一个闹铃响起。
这是早上六点零五分的闹铃。
连忙下床去洗漱。
刚打开门他就猛地想起昨晚的事,连忙抬手做防御状。
但是卫生间里空空如也。
雨还在下着,天已经亮了,他想鬼不能、也至少不应该在白天出现。
由于未睡醒的疲惫,拿起牙膏牙刷闭着眼刷了起来。
漱口时一抬头,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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