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刘三考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小姑娘眼冒金星。
他低声的威胁道：“再叫唤，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感受着掌间传来的细腻之感，他双眼通红，头上的青筋狂跳，血液就涌上了脑海。
霎那间，那种**要爆发的窒息感，一下子从脑子蔓延到全身筋骨。
但是，附近已经有人发现他的举动，冷冷的说道：“刘三考，我劝你安分点，肉票是动不得的，你知道行规的。”
“怎么绑的，就怎么送回去，必须原封不动，别人花钱消灾，你坏了规矩，是知道水香大人的手段的。”
“你——”
刘三考一下极度的焦躁，咬牙切齿道：“我他妈憋了那么久，摸一下会少片肉啊？”
“呵…你在自找死路。”
那人轻蔑的看了一眼，不再说话。
刘三考咽了口唾沫，心中狠劲上来，伸手抓向那姑娘的脚踝，就要往黑暗中拖拽。
呜呜呜——
小姑娘死命的挣扎着，恐惧的眼泪不停滑落，缝住嘴唇的针线撑的快要崩裂了，从嘴巴里渗出暗红色的污血。
这时候，铺子里的其他同伴都看向了过来。
“我可什么都没有干。”
刘三考笑嘻嘻的说道，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把小姑娘腿上的绳子解开了。
之前说话那人似乎猜到了，立即喝骂道：“屎脑壳，你他妈想女人想疯了？”
刘三考冷笑，大手往空中一抬：“你们看看，这根本不关我的事情。”
他手一抬，那女孩子似乎吓坏了，尖叫一声就往江边跑去，似乎想跳入江里。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惊了：“刘三考，你他娘的色胆包天，回头你自己找水香大人解释。”
刘三考怪笑起来：“肉票飞喽，不留活口，你们知道规矩的，你管不了我啦。”
说着，他就起身追了上去，跑了十几步就追上了，一下在江堤边就按倒在堤边的泥水里。
头按住堤外，就想继续之前没完成的事。
“嘿嘿嘿——”
刘三考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太清楚黄葵的规矩了，肉票一跑就是撕票，绝不能留活口。
这人眼下是必死无疑了，但弄死之前，他可以尽情榨干最后的剩余价值。
甚至，其他人也可以！
回头一看，见其他人都围了上来。
“我先弄死你。”
刘三考立即就下了死力气，想把女孩的头直接在江堤上拗断。
人死了，就没人有兴趣跟他争抢了。
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中响起了一道诧异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话音未落。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掌从旁探出，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止住了他即将展开的暴行。
“滚开，关你屁事……”
刘三考头也不回，就想将这只手臂甩开。
巨大的**驱使，让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件事情，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但在下一秒，他脸色徒然惨白了起来。
“咔嚓——”
骨骼的断裂声响起，伴随着刺骨的疼痛。
刘三考的手臂猛地向后，一百八十度对折，与胳膊贴在一起，断口处露出惨白的骨茬。
如海汹涌的痛苦，一瞬间就淹没了他之前的**。
“救——”
刘三考本能的长大嘴巴，但还没来得及叫出来。
一只脚掌落下，干净利落的踩在他的咽喉上，连人一起踩进江堤的泥水里。
他艰难的抬头，就被看到一双无比冷漠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饶...饶命......”
刘三考亡魂皆冒，冷汗一下子浸透全身。
秦川没在看他，偏头打量了几眼，伸手抓住恐惧的小姑娘，柔声道：“别害怕，你会没事的。”
“呜呜呜——”
被针线缝住的嘴唇开合，呜咽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撕裂出猩红的血水。
这小姑娘全身都在颤抖，任由他从泥水里拉出来。
“这世道……”
叹了口气，秦川轻声说道：“看着点，别误杀了这几个小姑娘。”
“知道了。”
黑暗中回应了一声，伴随着嗤嗤的异响，似乎是水管破解的声音，又像是喉咙被割破时，血水喷射的声音。
几声惨叫之后，江堤边安静了下来。
“弄完了，只留了你脚下的那一个活口。”
陈皮擦拭着菠萝小刀，往这边走来。
身后横七竖八倒着一具具尸体，咽喉在滋滋冒着热血。
在这一刻。
江边的血腥，浓郁到化不开，连鼓动的江风一时半会也吹不散尽。
秦川抽刀，将这几个小姑娘嘴巴的针线，一一挑断。
而后，低头看着脚下浑身哆嗦的男人：“你是黄葵的水蝗？”
“不是，我不是，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刘三考拼命的摇头，试图否认三连。
但很快，额头滴落豆大汗珠，身体被一股钻心的疼痛淹没。
秦川抬脚踩住他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臂，用刀将剁下来的手指推到一边。
抬刀落在第二根手指上方，微笑道：“我问，你答。”
“将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不会杀你。”
“好，我全都说……”
刘三考不住点头，眼中满满的求生欲。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秦川问道。
“黄葵的水香大人今晚带人截了不少客船，我们负责看守肉票，等他们的父母拿钱赎人…”
“水香这会在江心上等着，这方面都是由她管辖……”
……
还不等秦川继续反问，刘三考已经倒豆般，将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秦川站在原地，静静聆听。
江上水匪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船匪，除了平日里抢劫商船，主要的收入来源于走私和贩盐，得到确切消息就偶尔抢劫商船。
另一种是旱匪，是从岸边上船，抢劫船员乘客，然后在江中被人接应。
前一种水蝗组织庞大，规矩森严，后一种残忍而狡猾，灭绝人性。
而黄葵水蝗，两样都占，所以名气极盛，凶威笼罩着湘水大地！
思索了少许，他问道：“你们老大黄葵在养什么东西，你有见过没有？”
这话一出，刘三考眼中涌出恐惧之色，哆哆嗦嗦道：“这…我没有亲眼见过，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都被吃的干干净净，骨头都没有剩下。”
“不过，我知道那些怪物一开始是用女人来养出来的，之前黄葵老大从岸上买了不少的女人，进了他的船里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这样啊……看来你的级别还不够。”
秦川点了点头，笑着道：“你今晚表现的很不错，下辈子就不要再投胎当人了。”
“什么…你……”
刘三考脸上的喜色还没有彻底浮现，就已经苍白了下来。
他用尽了力气喊道：“你之前答应了不杀我的……”
“没错，我是答应了。”
秦川轻轻点头，指了指一旁：“抱歉，但是我这个朋友不太好说话，所以……你忍着点儿。”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陈皮狞笑走过来。
“不，不要啊……”
刘三考在拼命挣扎，血水与泥水混杂一身，狼狈无比。
撕拉——
陈皮伸手扯断他之前骨折的手臂，锋利尖锐的骨茬，抵在他的咽喉部位。
嗤～
狠狠往上一捅，淹没至断臂手腕部位。
刘三考全身一颤，眼睛瞬间充血变红，嘴巴和鼻子同时喷出红白之物。
头一歪，没了生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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