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成为崇祯 第二十八章 南迁风波

陛下...刘文耀的思绪如闪电般疾驰，瞬间洞悉了崇祯皇帝的深意。他稍作停顿，随即深深一鞠躬，语气坚定而恭敬地说：臣，领旨！

转瞬间，这道旨意如同春风拂过，传遍了每个角落，激起了一片涟漪。

勋贵们听闻此令，顿时议论纷纷，情绪沸腾！

“四辆马车？这怎么够？连人都难以容纳，更别提携带财物了。”

“自南迁之命下达至今，不过半日，家中珍宝尚未尽数收拾。陛下此举是否过于苛刻？”

“这绝难从命！”

“我必须求见陛下，讨个说法！”

勋贵们如同潮水般涌向皇帝，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英国公张世泽挺身而出，其他贵族紧随其后。

在这五位一等公中，只有英国公有资格直接与皇帝对话。魏国公徐弘基驻守南京，黔国公沐天波远在云南，而定国公徐允祯因涉刺君之嫌被排除，成国公朱纯臣则身陷囹圄。

然而，在他们开口之前，崇祯皇帝已先发制人：“诸位，你们此行是为了避难，而非游山玩水。携带如此多的财物，难道不怕激起护送士兵的贪欲，引发哗变？”

这话如同晨钟暮鼓，令原本喧嚣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皇帝的话语，重若千钧，敲击在他们心上。他们清楚，那些护送的锦衣卫和东厂厂卫，无不是贪婪之人，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因贪欲而冒险？

“而且，庞大的车队行进缓慢，如同蜗牛般爬行。如今流贼已占据河间，只需轻骑便可迅速追上。到那时，你们的安危，还用朕多言吗？”

“太子是大明的未来，朕不能因你们的私欲而耽误了他的行程。”

众人再次沉默，无人敢于反驳。

此时，嘉定伯周奎鼓起勇气，迈出一步：“陛下，能否...网开一面？”

崇祯皇帝目光如电，直射周奎，心中的不悦愈发明显。这位岳父的贪婪与吝啬，早已让他心生厌恶。他冷冷回应：“周伯父，朕的决定已明。非常之时，行非常之策。朕意已决，不容更改。”

崇祯十六年冬，京城寒风凛冽，皇帝发出号召，请求百官慷慨解囊，以资剿灭肆虐的贼寇。崇祯皇帝心知，要激励人心，必须树立榜样，于是命太监前往国丈周奎府上，期望他能率先垂范。

周奎，一个以吝啬著称的老臣，面对皇帝的请求，却显得铁石心肠，分文不舍。周皇后见此僵局，无奈之下，只得拿出自己的首饰，变卖得银五千两，希望父亲能为皇家挽回些许颜面。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周奎竟只捐出三千两，私吞了二千两。这一行为在百官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导致其他勋贵、大臣纷纷效仿，最终只筹集到了微薄的十几万两银子。

李自成进京后，周奎的罪行被揭露，他的家产被洗劫一空，自己亦遭受严刑拷打，被迫交出五十二万两白银及无数家产。这一切，都充分暴露了周奎的贪婪与无耻。

在南迁的名单上，崇祯皇帝看到了周奎的名字，他本想将其划去，但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一次绝佳的机会？他藏银子的地方如此隐秘，何不借此机会一网打尽？

于是，崇祯皇帝高声宣布：“凡捐银超过数量者，留下与朕共御流贼！”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惊。勋贵们面面相觑，心中忐忑不安。留下，则可能面临京师失守的惨痛后果；离开，则必须留下巨额家产。

在这关键时刻，周奎率先表态：“陛下，老臣愿留在京师与陛下共抗流贼！”他的话音刚落，英国公张世泽也紧随其后，表示愿意留下。有了这两位重臣的带头，其他勋贵和大臣们纷纷表态，有的选择留下家产离开，有的则选择留下。

然而，崇祯皇帝心中却冷笑不止。他知道这些人尚未意识到局势的严重性。他站在高台之上，俯瞰着台下火光闪烁中的人群，高声说道：“此行山高路远，诸位需竭尽全力保护太子安全。朕以天子之名向诸位承诺，到达南京后，所有人官升一级，赏三个月的俸银。”此言一出，负责护送的厂卫和锦衣卫顿时精神一振，齐声高呼：“谢万岁！”

随后，崇祯皇帝一声令下，太子南迁的车队缓缓启程。而在他们离开的同时，京师外几名商人模样的人骑马疾驰而去，显然是传递消息的哨探。

在午门外，看着南迁的车队消失在黑暗中，勋贵和大臣们正准备离开。然而，王承恩却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高声宣布：“陛下有旨意！”众人闻言纷纷停下脚步，来到崇祯皇帝面前施礼。

崇祯皇帝看着他们，沉声说道：“诸位，朕今日遇刺之事想必都已知晓。京师已不安全！诸位身怀巨贾深夜独行，万一遇到贼人如何是好？朕特意在皇城之中为诸位准备了一处安全之地，请将马车停放此处，待天明后朕自会派人送回。”

此言一出，众人先是一愣，随后面面相觑。周奎更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陛下为国事操劳已疲惫不堪，老臣怎敢再劳烦陛下？”然而，崇祯皇帝岂能容他如此轻易逃脱？“如有阻拦者，就地抓捕，压入镇抚司。”

“遵旨！”

周奎，曾经的国丈，权势显赫，此刻却跪倒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泪流满面地哀求：“陛下，求您开恩！那些马车承载着老臣一生的心血，若被没收，老臣宁愿一死！”

他抬头，眼神中满是绝望的哀求：“陛下，看在周皇后的份上，她为大明王朝延续了香火，请您宽恕老臣这一次。”声音颤抖，透露出一生的凄凉。

然而，崇祯帝不为所动，只是轻轻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漠：“国丈，您言重了。朕并无心没收您的财产。但朕记得，您曾向皇后哭诉家贫，如今这众多财物又是从何而来？”

他的话语锋利如刀，直击周奎的要害：“是偷来的？抢来的？还是贪腐所得？若您不从实招来，朕的锦衣卫自有办法让您开口。”

一提到诏狱，周奎便感到一阵寒意，那里是生还者寥寥的地方。

但周奎仍不甘心，强作镇定：“陛下，这些家财都是皇家的赏赐，绝无贪腐之事。”

崇祯帝微微一笑，似是早已洞悉一切：“既是皇家的赏赐，那朕便收回来。朝廷有难，正需用钱，待朝廷宽裕，再加倍奉还。”

周奎闻言，面色大变，他没料到皇帝会如此决绝。他挣扎着起身，试图争辩：“陛下，您是大明天子，怎能出尔反尔？赏赐之物，哪有收回之理？”

崇祯帝冷笑一声：“朕的话就是道理。王承恩，将这些马车牵入皇城。”

王承恩一声令下，锦衣卫迅速行动，周奎见状，心如死灰，瘫倒在地，绝望地呼喊着“陛下”。

崇祯帝俯身在周奎耳边低语：“国丈，您家财万贯，这些马车上的财物恐怕只是冰山一角。剩下的，是不是都藏在府上？若朕让东厂去挖，掘地三尺找不到，就掘地四尺，您看如何？”

周奎无言以对，恐惧笼罩心头。他知道，自己已无处可逃。

有了周奎的先例，其他勋贵纷纷放弃了无谓的抵抗。他们明白，在皇帝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内阁首辅李邦华上前询问：“陛下，太子已安全离开，三大营士兵是否可以撤回？”

崇祯帝反问：“士兵们的军饷，是否都已足额发放？”

李邦华恭敬回答：“尚未发放完毕，但臣已命户部先补齐锦衣卫和东厂的饷银，接下来将确保三大营的军饷也能及时到位。”

崇祯帝颔首：“既然朝廷有银两，那就不应拖欠军饷。就在此地，即刻发放。”

李邦华领命，立即安排发放军饷。士兵们得知消息，怨气顿消，有了银两，生活便有了保障。

饷银发放持续了整夜，崇祯帝也因疲惫而回宫休息。而与此同时，李若琏正率领死士，在夜色掩护下，悄无声息地展开了行动。他们先是来到陈演府邸，接着是光时亨家中，一场血腥的杀戮在月色下上演，随后迅速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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