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越至四合院的世界
1962年,深秋时节
刺骨的北风席卷而来,街头巷尾的行人们脚步匆忙。
一趟从大西北乌鲁木齐驶向北京的绿皮火车上,秦保国静静地坐在窗边。
窗户上黄沙的痕迹映照出他的形象。
他身着军绿色的制服,身姿笔直,肌肤被阳光晒得黝黑,五官刚毅分明,左侧脸颊上一道长约十厘米的疤痕从眼角延伸至下巴,显得格外醒目。
窗外看不到高耸的大楼和密密麻麻的车辆,唯有漫天黄沙和低矮的土屋。
狭小的车厢内,喧闹的叫喊声、鼾声此起彼伏,过道、座椅下方、车厢连接处,任何可以站立的空间都被人群挤得满满当当。
混合着各种脚臭、体味和干粮、酱料的气息弥漫在整个车厢中。
秦保国已经在火车上度过了整整三天。
三天之前,他还身处二十一世纪,是个辛勤劳作的上班族,眼看双十一大促即将来临,身为电商行业的一员,加班成了他的日常生活。
连续一周的加班让身体亮起了红灯,那天他在公司晕倒,送到医院后未能抢救过来,不幸离世。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坐在了这趟火车上,融入了原主人的记忆。经过三天的适应,他接受了穿越的事实。
如今,他不再是二十一世纪的上班族,而是一个转业至地方做警察的退役士兵,依然叫做秦保国。
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部分,关键是他意识到自己竟然穿越到了《情满四合院》那个世界。
熟悉这部剧的人都知道四合院里的居民个个性格独特。
原主人也曾住在这个四合院,父亲是轧钢厂的工程师,母亲在他小学时去世,他们一家住在后院的两间房子里。
五年前,父亲也去世了,他孤身一人,没有其他亲人,于是报名参军,去了大西北。
他的身体素质出色,训练也非常努力,一直是部队里的标兵。
原本以为他会一直留在部队,扎根西北。
然而,半年前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半年前,军队高层前来他们部队视察,布置防务调动任务。
不知怎么,这个消息泄露了,领导的车队在前往军区的路上遭到袭击。
秦保国作为随行的安全人员,遇袭的瞬间,他扑向了领导。
领导安然无恙,他却在爆炸中当场昏迷,醒来已在医院。
两根骨头断裂,脸上留下了近十厘米长的疤痕。
康复后,他被授予二等功勋章,由于身体不再适合前线服役,组织安排他转业回到故乡成为一名警察。
秦保国一直思念着北京的家,因此对这个决定并未提出异议。
于是,此刻他正坐在返回京城的火车上。
又经过两天一夜的行驶,火车发出一声长鸣,缓缓停靠在北京火车站。
秦保国随着涌动的人潮下了车...
映入眼帘的是六十年代的北京景象。
整个城市仿佛被灰色笼罩。
到处都是飞扬的尘土,熙熙攘攘的人群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从火车站涌出。
每个人身穿满是补丁、灰扑扑的衣服,干燥的空气伴随着刺骨的寒风,秦保国不禁紧了紧自己的衣物。
眼前的一切,与他记忆中前世的北京截然不同。
现在这些人如果能预见几十年后这里发生的奇幻巨变,恐怕连想都不敢想。
秦保国站在那里感慨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被周围匆忙的人潮推着向外走。
出站人群的步伐急促,每个人都归心似箭。
没多久,他就走出了火车站,因为家人不在,自然也没人来接他。
秦保国按照记忆,来到了不远处的公交站。
六十年代的公交车又挤又简朴,他挤上车,颠簸许久,终于抵达目的地。
“南锣鼓巷!”
站在这个既熟悉又略显陌生的胡同口,秦保国停下来深吸一口气。
“到了!”
此刻,他对穿越这件事有了更真实的体会。
从今天起,他就要在这个地方生活,不知道会待多久。
一想到自己要跟四合院里那群“禽兽”做长时间的邻居,他就感到一阵头疼。
秦保国边思考边往里走,不久就到了四合院。
没见到任何人,他直接朝自家房子走去。
这房子已经空置多年,外观显得颇为破旧。
秦保国拿出口袋里的钥匙,正要开门。
“哪来的小毛贼,竟敢到我们院子里偷东西!”
突然,一声怒斥从背后传来。
秦保国转身看到一个身穿灰蓝色褂子的老太太,手里握着做鞋底的工具,站在旁边房屋的门口指着自己。
秦保国一眼认出这是四合院里最无赖的贾张氏。
“你……”
秦保国刚想打个招呼。
“啊!”
贾张氏忽然尖声叫了起来,声音刺耳。
在看到秦保国的瞬间,她的表情就像见了鬼。
手里的锥子紧握,口沫横飞地大喊。
“秦保国这个小王八蛋回来了!”
“不得了了!”
秦保国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
妈的!
这老太太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初次见面就骂他,秦保国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早该对这群四合院的“禽兽”摆出冷漠态度。
“你在骂谁?”
“就是在骂你这个小王八蛋,你以为老娘骂的是谁?”
“快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贾张氏的骂声越来越嚣张。
秦保国放下背上的包,冷冷的眼神直视过去。
他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使他的表情更加阴沉,让人畏惧。
“你,你这个小王八蛋想干什么!”
贾张氏被他吓了一跳,握着锥子挡在身前以防万一。
“嘴巴真臭!”
听着贾张氏毫无道理地痛骂自己,秦保国也不是那种天生受气的主,怎么可能默默忍受。
他随手抓起窗台边上不知是谁丢的一块破布。
用力一塞,把抹布塞进了贾张氏的嘴里,手腕轻轻一扭。
贾张氏肥胖的身躯便倒在地上,砰的一声巨响。
她手中握着的锥子还无意间扎到了自己的大腿,疼得她呜咽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