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
稚嫩又决绝的女孩声音传入耳中。
陈太平努力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眼前的一幕让他矍然一惊。
荒凉宽广的沙河,杂乱摆放的草垛,新鲜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清香,这完全不似现代社会。
“陈太平,你小子行啊,敢找我们苏大校花表白!”
“我去,居然昏过去了,就是定力差了点。”
“嘿嘿,谁见了咱们的苏大校花不肝颤啊?”
……
嘈杂的稚嫩男声嘲笑着。
目睹不远处那身着校服的一抹倩影远去,一切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陈太平终于反应了过来。
“妈的,这是?老子重生了……”
偷偷使劲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钻心的疼痛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走着瞧呗!”
陈太平脸上露出一个与这个年龄及不相符的自信笑容来,既然重生了,那结局定然不让他成为遗憾。
……
三十多岁,事业有成的单身钻石王老五陈太平,参加企业家峰会喝的伶仃大醉,心梗后送医抢救无效……
“你喜不喜欢余娜?”
此时又一位女孩走过来,略带轻蔑的看着陈太平问。
陈太平酸涩一笑,一帮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小屁孩在这边玩什么过家家?
“我只喜欢沈曦婼。”
下意识的认真模样,让女孩一惊,旋即白了陈太平一眼,转身跑开了。
沈曦婼!
雁门镇高中26班最漂亮的女生,妥妥的第一校花!
其父亲在政府部门工作,母亲则是经营着一家服装店,两口子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可以说她是在蜜罐里长大的掌上明珠。
青春迸发的年纪,加上傲娇靓丽的外形,在前世陈太平的记忆里始终无法抹去!多年后依然是他念念不忘的暗恋对象。
千禧年,向沈曦婼这样的小康家庭并不多,相比之下,陈太平家就显得普通多了。
几代人面朝黄土背朝天,土里刨食果腹,虽然也是独生子,可生活质量根本没法比较。
陈太平直到三十多岁都始终保持单身的主要原因,便是此后再也没能遇到更加让自己心动的女生。
奈何前世与今生一样,沈曦婼拒绝的依旧是那么果断……
“行啦行啦,人都跑远啦,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有人高喊一声,将陈太平的思绪拉回到现实,紧接着众人一哄而散,闹剧就此散场。
“嘿嘿,太平,你小子行啊,有点魄力,不过不多!喏,抽根烟缓缓神吧。”
正当陈太平摇头苦笑着准备摸索记忆回家时,一个干瘦的男生走过来,使劲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道。
李杰,陈太平最要好的兄弟,只是看他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家里的条件更差。
“戒啦,吸烟有害健康,没收啦!”
陈太平看着这个往日的兄弟,再回忆前世那个肺癌晚期,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李杰,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将一整包红塔山抢过来,揣进了自己裤兜。
“卧槽,你给我留一根呀!”
“留个屁,明天礼拜一上学作业还没写呢,回家!”
不管李杰那眼巴巴可怜的眼神,陈太平大步流星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早就写完了,你还不是每次都要抄老子的。”
看着远去的陈太平,李杰啐了一口道。
泥土堆积的老旧房屋豁然出现在面前时,陈太平不由得眼眶湿润了。
前世的他只顾着经商赚钱,完全忽略了家里逐渐年迈的双亲。
直到老两口相继离世,他都没能如愿让他们抱上孙子……
‘咯吱’
老旧的木门被推开,陈太平蹑手蹑脚的迈步进去。
黄狗追着鸡鸭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看到是他进来,嗖的一下便朝他蹿了过来。
那熟悉的感觉,让他欣喜一笑,将狗子抱在怀里,旋即抹了一把泪水朝屋里喊道:
“妈,我回来了!”
多么熟悉的呼唤,却是他多少年没能这样亲昵的叫出来啦。
“哎呀,脏兮兮的你抱它干啥,快把衣服脱了,妈给你洗洗。”
刚一进屋,四十多岁,风华正茂的母亲姜玉梅便一把将狗子从陈太平怀里抢过去,然后丢出了院子。
“快回屋换衣服吧,等一下你爸回来咱们开饭。”
母亲那亲切而又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入耳畔,陈太平再次不由得眼眶变得湿润……
“嗯。”
使劲点了点头,陈太平像个乖宝宝一样朝自己房间走去。
前世父母离世,主要原因是这个年代的医疗条件相对落后,加上他当初正在事业上升期,手里没太多钱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结果只能遗憾收场。
现在重活一世,搞钱不是最主要的,但财富自由还是很有必要的!
购买彩票这种新鲜玩意儿,在雁门镇这种消息闭塞的小镇根本不现实。
房地产到时不错的门路,可若是想要迅速发财致富并不太可能。
贩卖些土特产什么的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是个学生,大部分精力是要放在学校,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追求沈曦婼。
拥有超前于现在二十多年,见证了祖国蓬勃发展的迅猛步伐的陈太平,想要找一个迅速敛财,又不浪费时间的门道还是很简单的。
千禧年有几支妖股让他记忆犹新,而且股市刚刚兴起的年代,城里是有几家股票交易所的。
山太万花的最大涨幅大约是百分之一百九。
金域水泥的最大涨幅约为百分之一百七。
万祥科技的最大涨幅约为百分之两百五……
当然,以上并不能算作最大妖股,唯有唐龙科技,下场两天之后一路飙升,由一开始的1.1元每股,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直接飙升到了120元每股,足足翻了一百多倍。
当时的唐龙科技是由几家金融机构在幕后操控的,为的就是吸引更多的人进来,让资金盘迅速扩张。
等到这个气球吹的足够庞大,便是他们狠狠割一波韭菜的时候。
届时那些为了搞钱杀红眼的人们,便会站满了天台或江边,下饺子一样跳下去!而陈太平却从中嗅到了财富的铜臭味。
等到陈太平换好衣服后,也打定了主意。
摸索记忆,从炕洞里拿出一个黑漆漆的木盒子,旋即哐当一声杂碎在了水泥地上。
这是他十几岁以来攒的零花钱,整票是压岁钱,零票子则是父母平时给的。
简单数了数,也有五百多快。
“太平,你在屋里鼓捣啥呢?”
母亲姜玉梅闻声推门进来,看着狼藉的地上蹙眉问。
“嘿嘿,妈,我这箱子太老旧,我只是想拿出来看看,结果掉地上就摔碎了。”
陈太平嬉皮笑脸的解释,但那五百多块钱却顺势揣进了裤兜。
姜玉梅和陈天泽夫妇从不管陈太平怎么花钱,平时给的零花钱,陈太平花掉还是攒起来,他们从不过问。
“行啦,你爸回来了,收拾一下出来吃饭吧。”
姜玉梅飘了一眼陈太平的裤兜,莞尔一笑,顺势将陈太平换下来的衣服拿起来,先一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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