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夫人走了以后，周牡丹才小心翼翼跟许清清确定。
“娘，里正夫人给了你多少钱啊？”
“你问这干嘛？有的你吃就好了。”
许清清甩都没甩她，留些部分东西，折身就将东西拎进了她屋里，用钥匙将东西锁上。
周牡丹：“……”
她娘还是把她当贼防着啊！
许清清：你跟我投诚了吗？
就算不防你，我也得防外人啊。
除了还在喝奶的望娣，其他两个孙女都分到了糕点，一个个开心的不得了。她们没有大人复杂的心思，只知道最近奶奶对她们特别好，她俩也跟奶奶亲。
“奶奶，你真好！”
“知道我好，嘴巴就甜点，下回奶奶给你们买新衣服、新鞋子。”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们干嘛？”许清清说道，“本来今天就带回来了，但奶奶拿不动，就没拿回来。”
两个小家伙嘴巴顿时甜了起来，一个说：“奶奶，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奶奶！”
一个说：“奶奶，我最喜欢你了！最最最最喜欢！”
“是吗？是像这么喜欢，还是像这么喜欢？”许清清笑眯眯地伸出胳膊，先比了一个小小的圆，然后又比了一个大大的圆。
两个小孙女立马就学会了，努力把自己的胳膊往后比：“这么这么喜欢。”
“哇！你们比的圆真大！奶奶信你们了，你们确实最最喜欢奶奶，做为奖励，奶奶晚上奖励你们一人一个鸡蛋，怎么样？”
小孩子欢：“哇！有鸡蛋吃了！娘，你听到了没有，晚上我们有鸡蛋吃了！”
心里才刚刚生起的那点不快，又立马消散了。周牡丹想，娘喜欢防就防吧，反正最后还不是落到了她的几个孩子嘴巴里。
第二天，许清清就把三个孩子托到了张婶那儿，带着周牡丹从着牛车，到镇上摆摊去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摊位，就是一个搞了一个背篓，手里再拎着一个篮子就出发了。
她们到的时候，集市上已经有不少人了，摆摊的位置基本上都被人给挤完了。
周牡丹望着，心里有些胆怯：“娘，这么多人，我们也没位置放啊。”
许清清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也没打算摆在这里面。”
让周牡丹把背篓放下来，捡了些木薯杂粮饼出来，放在篮子里。
“看到没有，像这样，拎着卖。”
“那背篓怎么办？”
“背着啊。”许清清说道，“我又没带多，就带了几十个，还分了两个背篓，你还背不动？”
周牡丹肯定背得动啊，别说她们是坐牛车来的，就是走路来的，她也能背得动。
就是吧，看着热闹的集市，她根本就开不了这个口。
许清清下得去脸，直接扯开了嗓子，就在那儿叫卖：“快来看，快来瞧啊，新鲜出炉的木薯杂粮饼啊，比包子便宜，比普通的杂粮饼好吃，不甜不要钱啊……”
看到有大娘大婶路过，许清清还会热情地让对方看看自己的篮子，“大娘，你要不要看看？一文钱一个，甜的，回去孩子肯定喜欢。你买个冰糖葫芦都不只这个价！”
在许清清积极的推销下，还真有大娘停住了脚步，看着许清清篮子里那些奇怪的饼子，说道：“你这是什么做的？怎么瞧着跟别的杂粮饼有些不太一样？”
“肯定不一样啊，要是一样，我也不会拿出来卖了。大娘，你尝尝，我这个杂粮饼没放什么野菜，特别饱肚子，还是甜的呢。”许清清拿出了一个木薯杂粮饼，当着大娘的面扯下拇指大小的一块，让大娘尝尝。
大娘倒是不担心会被毒死，能够拿到集市上来卖的，肯定不会有毒，顶多就是不好吃。
她半信半疑地深吸了一口：“还真是甜的？”
虽然能够吃到粗粮那副喇嗓子的东西，但她很肯定，这里面放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比一般的杂粮饼好吃多了。
“是啊，要不然我也不会拿出来卖啊，怎么样，比一般的杂粮饼好吃吧？我这个一文钱一个，”许清清指了指看上去，明显粗粮比较多的杂粮饼，又指了指旁边粗粮较少，看起来更白皙一些的杂粮饼说道，“这个要贵一点，这个粗粮放得少，这个得两文。”
“这个能尝尝吗？”一听旁边那个贵一些，大娘有些心动。
要是不那么喇嗓子，感觉可以买回去给孩子吃，正好她那个宝贝孙子最近挑食，这不吃那不吃的，说不定这个甜甜的饼子他就吃了。
“可以啊，这个也放了粗粮，但放得少一些……”许清清有技巧地撕了一小块下来，将上面的粗粮摘掉，说道，“你看，像这样把粗粮摘掉，就能吃到软乎乎的饼了。要是家里有小孩子，即使小一点，也能入个口。”
“小一点的孩子也能吃？”旁边有人听了，也凑了过来。
许清清笑眯眯的：“当然了，你尝尝就知道了。”
也给了那人一块。
前面这个大娘已经入口了，果然感觉没那么喇嗓子了，一两岁的小孩子都能吃。而且这东西才两文钱一个，她心头欢喜，感觉这么一个饼，比鸡蛋划算多了。
鸡蛋虽然有营养，但是一个吃不饱。这饼就不一样了，甜甜的，又不喇嗓子，又能饱肚子，两文钱就能让孩子吃顿了饱了。
顿时把娃今天的零嘴取消，换成了这个。
“给我来一个！”
“好勒！大娘，你要不要也给自己买一个？粗粮的只要一文钱，拿回去泡汤喝，也能撑一顿。”
大娘犹豫了一下，要了两个。
她自己吃不吃不要紧，但她男人、她儿子得吃饱啊。
旁边的大娘也尝到了嘴里的味道，觉得这东西确实软乎乎的，甜甜的，适合小孩子吃。一看旁边的大娘买了，也赶紧说道：“我也要一个粗粮少一点的，两个粗粮多一点的。”
“我要那个粗粮多一点的，给我三个。我家孩子大了，不用吃太细的。”
“我家孩子小，我想要一个粗粮少一点的。”
……
周牡丹傻眼了，没想到刚刚还没人搭理的婆婆，这么快就找到了买家，卖出去了一小半。
而她自己呢，则还站在这里，半天都没卖出去一个。
她心里有些慌：完了！娘要是看到我卖不出去，肯定会生气！
这一波走后，许清清的生意又淡了，变成了无人问津。
周牡丹松了口气。
还好，也不是一直好卖，呆会儿还是能说得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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