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言重了，我只是个小小联络员而已。”林轻舟语气有些轻描淡写，“哪有资格说吩咐，只是一个小小的建议。”
“李秘书，太谦虚了。”李达笑着说道，“有什么想法，你说。”
该有的客道说完了，林轻舟就没有再废话。
直接说了出来。
他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提拔郑悦。
李达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为难之色。
“林秘书，郑悦是很出色，但是这么提拔她不符合规定和民意，实在是有些……”
林轻舟接过话。
“李所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提拔，而是重用。你也说了，她很优秀。既然很优秀，那就多用。和政策民意并不冲突，总不能说有人才不用吧？”
“林秘书，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其实李达在体制内混了这么多年，咋会不明白怎么操作。
他只是需要林轻舟亲口说出来而已。
“那行，我就不打扰了。李所长你忙吧。”
“林秘书，我送你。”
“留步。”
林轻舟走后，李达身心俱疲的坐在了椅子上。
禁不住长长的舒了口气。
干了那么多年的所长，今天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啥叫举步维艰。
最关键的是从今天起他就失去的主动权。
以后就得唯林轻舟马首是瞻。
倒不是窝火，而是心慌。
以后林轻舟和韩雪晴发展的好，他也能跟着喝口汤吃个肉。
万一倒台了，他也会收到牵连。
等于说自己的命运交给了别人。
对于他一个刑侦出身的人来说，实在难以承受。
不过。
好在他最会的就是接受。
但是内心的自尊，让他还是没办法就这么认命。
不行……
得好好想想，找找破绽。
天无绝人之路……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进来。”
李达脸上的忧愁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所之长的威严。
门打开，副支队长鲁大海悻悻的走了进来。
“李所，有调子吗？那些人咋处理？”
李所没说话，右手捏着桌子上的报告纸，一直慢慢的揉搓着。
鲁大海知道李达这是在权衡利弊时候的习惯，于是就没有再追问打扰。
“李所，那我先出去了，回头叫我。”
说完，鲁大海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李达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大海，你跟我几年了？”
鲁大海怔住脚步，迟疑了一会，慢慢的转过来，脸上没有了先前的卑微谄媚。
“李所，打从您当支队长的时候，我就跟着您。后来您是副所、所长，我当这个副支队长，有12年了吧。”
“12年……”
李达若有所思的说道。
鲁大海很是肯定的说道：“对，12年。12年前，我警校毕业，那时候已经是本科生的时代。我作为专科生最后一班车来的咱们所。别人都巴结那些本科生，觉得的他们以后前途无量，能把巴结是一个，只有您愿意耐心带我。”
说到这，鲁大海停顿了一下。
随后声情并茂的说道：“师傅，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好了。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鲁大海的‘机灵’，让李达一下子就放下了心。
“大海，你很多年没叫我师傅了。”
“是，自从您当了所长之后，您告诉我，工作时候称职务。”
李达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