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判决枉法惹人急吵闹法院举报忙
这天上午刚上班不久，甄如烟就接到了李局长的电话，电话里李局长大发脾气地让甄如烟立即去他办公室。甄如烟刚一进李局长办公室，李局长便指着桌子上的纸大声的吼道：“你看看，你到底怎么和法院的领导们怎么沟通的，你看看这是法院给咱们公司邮寄过来的判决书，你不是说都和行政庭的庭长说好了，等咱们公司的法律顾问回来在开庭审判吗？怎么无端之间出现了判决说，而且判决书上判决的内容对我们非常不利的，你到底是怎么办事情的？你看看这个判决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甄如烟听李局长这么一说，当时也蒙了，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连忙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法院的判决书，判决书上被告方上的委托代理人打印着自己的名字，缺席判决的就是关于王振虎诉冀发市烟草专卖局不服行政处罚一案的判决，法院认定烟草专卖局所扣押的王振虎卷烟系真烟，认定依据就是由当地技术监督局出具的真烟的证明，法院依据我国《烟草专卖法》的规定判决撤销冀发市烟草专卖局的行政处罚决定，烟草专卖局返还王振虎烟款十五万元。
甄如烟看着这份判决书，真是感到莫名其妙，自己明明没有出庭，怎么会把自己列为委托代理人，再说自己目前还被检察机关取保候审，法律也不允许自己当委托代理人的，再说当时扣押的王振虎的假烟，现在还在库房里面放着，当时是经过省公司鉴定的，怎么会成了真烟，法院也不能就仅凭借当地技术监督局的证明就认定是真烟，看来里面一定有人捣鬼。既然已经出现了这个问题，只能研究以后怎么办了，甄如烟把情况也讲了，也分析了，最后对李局长说：“李局长，你也不要着急，上火了，既然法院判决来了，现在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咱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但判决书刚收到，不就是说判决书下来就生效了，法律规定还有十五天的上诉期限才可以生效呢，判决还允许咱们上诉呢？我现在马上去法院看看，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法院弄错了，但弄错的可能性太小了，但法院也不能出现这么低级的错误呀？我怀疑肯定是有人在后面捣鬼，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活动量，能让法院出此判决。再说，也不要担心，除了这样的事情，咱们也可以举报它们，事实就是事实，不可能更改的，我相信事情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的。”
“是的，我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我在和上级公司和市领导们沟通一下，你现在马上去法院了解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等你回来后咱们在商量具体怎么办好了。”
甄如烟急急风火了地来到法院行政庭，刚到法院门口，就听见美洲豹刹车发出的刺耳的声响，车门打开，一个满面红光，穿着真丝的花衬衫和当下流行的花里胡哨休闲夹克，脖子上戴着一条粗粗的泛着黄光的金项链，给人感觉就是俗不可耐的暴发户，甄如烟马上就认出这不正是王振虎吗？这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甄如烟还是强压怒火，当做没有看见，直接到法院门卫处登记进去了。到了行政庭，甄如烟忍着怒火，敲开了行政庭陈庭长的办公室门。
陈庭长正在低头看报纸，甄如烟和陈庭长打了招呼，只见陈庭长连眼皮都没有抬，也没有搭理甄如烟她们。
甄如烟笑了笑道，“陈庭长，你好，咋们上次见过面了，我是因王振虎行政诉讼烟草一案的事情来过一次，不知道陈庭长还记得吗？”
陈庭长皱了皱眉道，“王振虎不服烟草处罚一案，法院不是已经下了判决了吗？还找我们干什么，按照判决执行就好了。”
陈庭长的无视让甄如烟心头的怒火渐渐燃烧了起来，
此时此刻，她心里的怒火已经累积到了一定的程度，以至于无论她怎么掩饰，她清瘦的肩头都分明有些颤抖。
“不能发火……不能发火……”甄如烟在心里奋力“宽慰”着自己，眸子里的寒光越来越闪烁，越来越浓重。
甄如烟在也压抑不住怒火，他凝视着陈庭长大声质问道，
陈庭长到：“陈庭长，上次我来行政庭不是和你商量好了，关于王振虎诉冀发市烟草专卖局不服行政处罚一案，延长开庭时间，等我公司的法律顾问回来在开庭吗？但我公司今天怎么收到了邮寄的判决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你少来这一套，你凭借什么来质问我，你眼睛瞎了不会看吗？那判决书上不是写的明明白白吗？谁让你们不来出庭呢？不出庭我们就缺席判决，我们完全符合法律规定。”
“你们缺席判决是符合法律规定，这我也能够理解，但你们不应该把我列为委托代理人吧？我现在正被检察机关立案侦查，并且是被取保候审期间，法律不允许我当委托代理人吧，你为什么把我列为代理人呢？”
陈庭长一听这个，也是微微一惊，脸上掠过一丝失望说：“我不管你是不是取保候审，列你为委托代理人也没有什么错误，谁让你是当时的经手人呢？”
“再说了，有你们这样判案子的吗？我们也知道我局在作处罚决定的过程中程序方面有些失误，没有经过听证程序就作了处罚决定，但按照行政诉讼法的规定，法院判决撤销该处罚决定，但你们为什么明明是假烟，有省公司的鉴定书为证，你们也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质量监督局的鉴定书，就认定是真烟，现在烟还在我局仓库里面保存着呢，你们凭什么就认定是真烟，而且判决我局赔偿王振户烟款十五万元，难道你们就这样判案吗？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不成。”
被甄如烟这么一闹，陈庭长显然看来有些心虚，但仍然假装态度强硬地说：“我们就这么判了，你有办法就去使吧，这也不是我自己说了算的，那也是经过合议庭研究，领导批准的，你愿意去那里告就去那里告吧，我接着你就是了。”
“我就不相信没有说理的地方，现在还是不是的天下，三个代表，党员先进性教育都怎么教育的，在自查自纠中你没有写秉公执法吗？难道就这样允许你们无法无天吗”？
“我们正是以人民利益为重，才照顾广大人民利益，你们那么大烟草，垄断行业，有的是钱，还在乎那么点钱吗？人家贩卖点烟，你们就非得没收，你们得坑多少人家的钱，烟让你们没收去，虽说也假么假道的烧一部分，不是也有人反映烟草把烟贴上标签就卖了吗？你少给我来这里讲大道理，我教育比你时间长多了，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呢，用不着你来教训我，你该向那里去就去那里，在这里我没有时间伺候你”。
俩人相互大吵大闹着，引来不少人围观，法院的工作人员也连忙过来把二人劝开了。
甄如烟被主官行政庭工作的马副院长请到办公室，甄如烟把案件的情况详细向马副院长介绍了，马副院长也感到非常吃惊，在他印象里好像没有听行政庭的人回报过该案件，虽然知道这个案子，但判决的事情他确实不知道，马副院长表示请相信他们，他会调查该案的情况，重新复核仔细的研究该案，并尽快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如果真像甄如烟说的那样，相信一定会做纠正的，相信他就行了，并作了半天思想工作，劝甄如烟不要激动，都是因为工作的事情生气太不值得了，并解释说陈庭长也在法院工作了二三十年了，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工作经验还是很丰富的，只是眼看就要退休了，正科级迟迟不批下来，儿女的工作也没有安排，最近也可能有点情绪，希望甄如烟见凉。马副院长不愧为政法学院的高材生，经过马副院长这么一解释，甄如烟感觉舒服了许多，自己也感觉因为工作的事情伤害了对方是太不值得了，何必呢？就是自己太压不住火气，也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内疚，想到这里便急忙向马副院长倒了谦，说自己脾气不好，有些太激动了，自己也不该发脾气，希望法院领导原谅，双方又交流了一些案情，看马副院长态度也非常诚恳，甄如烟也没有在多说什么，便出了马副院长的办公室准备回去了。等走到行政庭的办公室，通过门缝看见王振虎在里面，好像在和陈庭长一起小声的嘀咕什么呢？甄如烟一看王振虎在这里，也就没有着急回公司，便在法院大门口等着王振虎，不长时间，就见王振虎鬼鬼祟祟地从行政庭出来了，在门口见甄如烟也在，便趾高气扬地往甄如烟面前走。一见到王振虎，甄如烟火气早已压不住了，腾地就上来了，上前把王振虎拦住，大声说道：“王振虎，你本事不小，神通广大呀，你说你是怎么找的法院的人，把假烟都变成真烟的。”
“你少在这里闹我，你以为你现在是在烟草专卖局，把我的假烟截住了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骂谁就骂谁吗？这是在人民法院，是打官司讲理的地方，有什么事情去跟法官去说，你刚才在法官那里受了气，少到我来这里来撒，我伺候不着你。再说你算老几，也用不着你来操心，这是法院的判决，你官不着，有办法你就去想吧，要不你就去告我，我随时恭候，我是流氓我怕谁。”虎子本来就是流氓出身，也是一个杀打不怕的主，当然不会吃这个，手里拿着法院判决也就变得理直气壮了。
“我相信法律是公平的，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到时间有你好看的。好了，我也不和你一般见识，不说这个了，再说，我也早就想找你算帐呢？我就想问问你，你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给我行贿，害的我关了十多天的看守所，你知道我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当时我死去的心都有，你说我和你也没有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这么害我，我不就是查了你一点假烟，你也不至于这么害我呀”。
一说到这里，虎子略显惊慌并带有歉意，说：“大姐，这个事情我必须向你解释一下，虽然你确实是查抄了我不少烟，我也非常恨你，但我还不至于把你恨到非治你与死地的地步，我虽然操蛋，但我这点良心还是有的，我也早就想把这事情说明白了，要不我心里过不去的，我送钱确实是事实，而且你也确实收到了，但我确实不知道你是不是收了我的钱，所以我才恨你，但我也没有想举报你，要不我就不向法院起诉了，这件事情我确实不知道是谁捅出去的，我也没有往外面嚷嚷过这事，不知道怎么让检察院知道了，是检察院反贪局的人找我，那姓董的检察官逼的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才说出去的，我可没有诚心害你的意思。大姐，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说的确实是事情，其实我们还是非常佩服你的，虽说炒了一部分人的假烟，这是你们的工作，可以理解的。”
甄如烟听到这些话，感觉虎子还有点人性，但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的假的，但自己不明白的，不是他把行贿的事情说出去的，还会有谁呢，自己相信知道这事情的就只有虎子，范挫胜，还有范挫胜的司机，既然虎子没有说，范挫胜更不会说了，要不他也不会去检察院做证，把自己救出来呀，难道是范挫胜的司机捅出去的，这似乎也不大可能，他一个司机捅这个干什么呢。管它呢，想这些干什么，等弄清楚在说吧，不过她还是怀疑是虎子捅出去的，于是说道：“虎子，我告诉你，你少给我做好人，来这一套，你撅屁股垃几嘎的屎我都清楚，不是你告的，还会有谁，你别把我当三岁的孩子，一糊弄就行了，谁好谁坏，我心里明镜似的。”
虎子的脾气也上来了，大声地吼道：“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和你说明白了，就是我干的你该把我怎么样，有办法你就去使，我等着你就好了”。说完，气呼呼地甩手走了，孤伶伶地把甄如烟撂到那里，让甄如烟干生气，连找人吵架都没有，无奈，甄如烟也只好回公司了。
回到公司，甄如烟详细把去法院和行政庭陈庭长吵架以及和虎子吵架的经过和李局长详细作了回报，李局长听完汇报狠狠地批评了甄如烟一顿，说她怎么就改不了那坏脾气，脾气上来不管不顾，天王老子也不怕，你说因为公家的事情得罪了法院对公司也没有什么好处，即使就是徇私枉法，枉法裁判了，也用不着你发那么大的脾气，相信总会有说理的地方，法院判决了，也不是终审判决，咱们公司还可以上诉呢。甄如烟也表示有些后悔。当时确实不应该大发脾气，自己当时就是压不住火，没有办法，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等和公司法律顾问商量商量再说吧，最好的办法先选择上诉。
这两天，甄如烟仔细学习了行政诉讼法等法律，看来什么都得略知一二，要不就要上当受骗了。这天刚上班不久，李局长就把甄如烟叫到他办公室，只见公司法律顾问牛律师坐在沙发上，李局长阴沉着脸对甄如烟说：“牛律师出差刚回来，我就打电话给他，让他把王振虎诉咱们专卖局的事详细了解一下，准备上诉，可是牛律师去了法院，法院行政庭的陈庭长告诉牛律师说，该案早就过了上诉期限了，并给他看了送达回证，送达回证上签着你的名字，你想想你是不是真的签了字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牛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送达回证的复印件递给了甄如烟，让她看看到底是不是她签的名字。甄如烟也一脸的迷惑，自己从来也没有收过判决书，但送达回证上签的名字好像就是自己签的，甄如烟忙解释道：“李局长你放心，我绝对是敢作敢为的人，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确实没有收到过判决书，给咱们公司的判决书不是邮寄来的，再说如果我知道判决书的内容也会立即向你汇报的，怎么会自己偷偷的签名呢，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我是百思不得其解”。说着甄如烟好像想起了什么说：“我想起来了，你们说会不会与我上次去法院有关呢？我上次去法院行政庭找那个不是东西的陈庭长的时侯，他是让我签了好几个字，我记得好像是签过一张送达回证的，当时我还问，这送达回证上怎么没有写什么文书，当时陈庭长还只发脾气说让你签上就签上，那有那么多事，会不会就是那张呢。”
李局长气愤地说道：“你说，你也是执法单位的人，为什么不看清楚，看清楚在签字呢？”
甄如烟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站在李局长面前小声说：“当时谁还相信法官会糊弄咱们，也是太相信法官了，这真是人心难测，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无呀？”
牛律师急忙劝阻说：“行了，李局长，你不要着急了，反正事情已经出现了，如果法院的人真想造假的话，办法有的是，那也不是你注意就行的，防不胜防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想补救措施。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这可是非常重要的环节，另外咱们也可以请有关笔记鉴定部门鉴定一下，看看是不是你签的字，如果真是你的签字，即使是法院的人做假，那咱们也是有口说不清了”。
“这两天我研究了行政诉讼法，法律规定判决的上诉期限不是从接到判决书之日起十五天吗？前两天专卖局刚收到的，刚过了两天，怎么会超过上诉期限呢？再说他既然是邮寄送达的，怎么又有送达判决书的送达回证，有送达回证就证明应该把判决书交给我了，还邮寄干什么，这不是互相矛盾吗？”
“这充分说明法院里面肯定有问题，现在面对现实，我看我先和法院交涉交涉，看能不能上诉，上诉是最好的办法，但如果法院坚持已过上诉期限不允许上诉的话，那咱们只能采取向检察机关提起申诉了，可以请求检察机关提起抗诉，另外有一条途径可以向法院申诉，我考虑恐怕是做无用功，既然它不允许你上诉，申诉也不会起什么作用，另外咱们怀疑法院内部人员搞手脚了，咱们也可以向检察机关举报，举报法院人员枉法裁判，我估计既然这么大的胆子敢把假烟变成真烟，里面肯定也有行贿受贿的问题，那就需要检察机关进一步侦查了，我这只是自己的想法，我的建议，李局长你看可行的话就这么行动如何”？
“你是公司法律顾问，法律方面的专家，现在问我们也不知道法律程序该怎么走，你看你就看着运作吧，但有一条绝不放弃，绝不低头，一定要坚持把官司到底，要不我没有办法向上级交代，也没有办法向职工们交代，我眼看就是要退休的人了，我也什么也不怕了，不能因为这点事情把我的名誉给毁了，你就大胆的去干，出了事情我顶着，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呢，咱们不能这样就算了，法院权力在大，也大不过法律，在大也大不过人民，最起码还有地方政府，还有党的领导，法院也有上级领导，我就不相信没有说理的地方，而且事实就是事实，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
“但是法院就是真的把假烟变成真烟了，你说奇怪不奇怪”。甄如烟开玩笑地说，这也算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吧。
“好了，就按照牛律师说的办，如烟还是协助办理就行了，我还有个会议，我先走了。”
事情完全像牛律师所说的那样，法院以判决书有甄如烟签名，上诉期限已过为由拒绝接受上诉，秦律师向法院提出申诉也就没有什么希望了，没有办法牛律师只好多管齐下，即向其上级法院提出了申诉，也找到检察机关请求检察院就该案提出抗诉，因为牛律师还有其它案子又要出远门，便先让甄如烟代表烟草专卖局向找检察机关民行科申诉就行了，请求民行科建议上级检察院对该案提请抗诉。
甄如烟和小张走进检察院的五层大楼，这办公楼原是老印刷厂改建的，已现陈旧经过装修略显豪华，门口两个重约两吨的石狮子威武站立在门口，像门神一样看守着庭院，狮子嘴里石球早已被人为了避邪凿掉了，绿色的玻璃闪闪发光，玻璃门敞开着，门口高高的台阶让人有一种举步维艰的感觉，门口高悬的国徽给人以庄重正义之感。这也算是甄如烟的伤心地了，上次被传来自己也没有心思注意这些，这也算故地重游，心情复杂，百感交集，想想自己涉嫌受贿的案子就是在这里，在这里的监控室里也曾度过了一天一夜，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了。进门连警卫都认识甄如烟了，警卫以为她去反贪局也没有招呼其登记，甄如烟便上了二楼直奔民行刻，说明来意后，民行科齐艳荣科长热情接待了甄如烟，并表示欢迎来检察院民行科来申诉，自从过完春节上级院开完民行工作会议以来，一个民行抗诉案件也没有立案呢，正发愁没有案源，正准备到下面宣传，多找几个不服法院判决的线索，争取提前完成全年的办案指标呢。甄如烟详细地把王振虎诉烟草专卖局不服行政处罚的案件以及法院判决的情况讲了，齐科长听后非常气愤地说到：“现在法院的人是太疯狂了，自以为有点权力，就为所欲为了，真的应该好好整整他们了，你看明明是真烟，他们就敢以技术监督局的证明把真言便成假烟了。法律虽然赋予了检察机关民事行政案件的抗诉权力，而且这些年检察机关也抗诉了不少民事行政案件，但因为种种原因，考虑方方面面的关系，致使抗诉案件的成功率很低，有些案件法院内部的人也知道判决错了，顾及本院人之间的相互关系，以及担心错案追究，追究法官的责任，但就是坚决不改正，它宁可让中级法院改判，也不自行纠正，再有就是来检察机关申诉周传时间太长了，像你们公司这样，经过一审的案件还好说，经过这里提请抗诉在通过上级检察机关直接抗诉就可以了，但经过二审的就太费事了，经过县级后还要经过市级，完了在通过省级检察机关，这一周转就的半年，等法院在审也得等个一年半载的，到时间黄花菜都凉了。这就造成一些当事人，宁可去政府人大等部门去喊冤，也不愿意来检察机关来申诉了。”
“齐科长，同为女性，你的性格和我非常相投，也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脾气相投，因为这个在社会上吃了不少亏，但自己也清楚就是改不了，你说的确实是事情，在来检察院以前，我公司的法律顾问给我们介绍了，你说的确实是实情，但自从我上次被检察机关因涉嫌受贿立案，也许你知道关于我的事，我感觉检察机关相对其它部门而言，还是比较公正的，最起码我这样认为，也不管社会上怎么说，检察机关是清水衙门，人员素质也不错，我还是非常相信检察院的，有一种敢于承担责任，不像法院那样官官相护，打死也不敢承认错误。所以我局才来检察院申诉。”
“你刚才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们在检察委员会上讨论过你的案件，当时我还记得投了反对票，当时我就怀疑事实，但最终还是少数多数付从多数同意逮捕，我相信咱们是思想教育出来的同志，不会被糖衣炮弹所击倒的，后多亏证据来的及时，才没有宣布逮捕，不过这也应该算错案了。我听你说的案情，假如你说的属实的话，我怀疑法院人员当中肯定有问题，一定有人员得了好处，要不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把假的就变成真的，凭借我多年办案经验，我给你们出个注意，只是作为参考，你们认为可行就行，不可行就算我白说了，我认为这也是一条明路，你们公司也可以向检察院渎职侵权局举报，虽然法院人员是否受贿没有证据，但可以举报法院人员在该案件中涉嫌渎职，我们民行科在和渎职侵权局密切配合，相信一定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也算是双管齐下，你看如何？”
“齐科长说的太对了，这不矢为一良策，也为我们指了一条明路，我回去尽快和领导们汇报汇报，一定采取这一策略，我相信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的。”
从检察院出来，甄如烟心情好了许多，不论如何，检察院的齐科长说的很实在，也很想为国家和百性做主，检察机关作为法律监督机关就应该负起监督的责任，要敢于监督公安、法院人员的违法乱纪行为，更要敢于抗诉，敢于伤人，不要被地方保护所困绕，这才是监督的本质，你要相信不会都官官相护，总会有人为了正义而站出来而斗争的，为了法律的公平而奋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