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
贾张氏含泪蹒跚前行。
若是贾东旭果真入狱,今后有谁为她养老?!
秦淮茹无辜被贾张氏一阵臭骂,莫名其妙中。
也只能返家。
真是母子俩神经兮兮。
秦淮茹嘟囔着,心里有些烦。
昨晚,贾东旭那个家伙出门夜不归宿,一整夜没回家。
而贾张氏一大早就精神错乱起来!
位于东城区的看守所里,
贾东旭失眠了一整晚。
因是他的揭发才使得案件定性如此严重,
明知罪行败露难以逃脱,但仍招惹同伙恨意。
一到看守所,贾东旭就被剃头的那群人安置在同一个牢笼中。
同伴占满通铺,将贾东旭逼得一晚上膝跪不已……
听到有人来监视自己的声音,贾东旭跌跌撞撞逃出囚室。
看见满脸泪痕、蓬头垢面的贾东旭,透过铁栅栏,贾张氏心疼无比,
泣不成声:“哇啊~妈,快救我出去!快把我弄出去呀!”
面对贾东旭狼狈模样,贾张氏终于确认他是落网无疑。
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呀,东旭!你到底犯了什么事?警察为什么要抓你?还有,厂里居然还要解雇你!你到底犯了何等大错!?
贾东旭摇头,心底并不自认犯罪。
不过是与其他几人私拿了一些工厂零件罢了,何至于这样?
哪一家工人都会在工作之余,偶尔带回几个螺丝、钉子回家呢,算得了什么大错嘛!
若不是张卫东那混账从中作梗,事情就不会演变得这么复杂……
妈!都是那畜生张卫东害的我!他在折磨我!他们对我拳脚相加!我不愿意留在这里,您快来救我出去!
贾东旭紧握铁栅栏对面的贾张氏的手掌,
哽咽道:“我就这一个儿子,要是出不去,您老可没人伺候终老啊……呜呜……”
气死我也,你们把我儿子放了!快放了我的儿子!
怒不可遏的贾张氏嘶吼起来,
结果,监狱管理人员毫不理会她的喊叫,
她被毫不客气地轰出了大门。
公安局内。
张卫东昨晚值了通宵班,因又破获一案而获得奖状,故局上特批让他早回家休息。
看着窗外已显黄昏,张卫东走向百货商城,
手边有了天然气表的购表单,打算购置一个新炉具,
以免总牵挂着家中的煤油炉。
如今市场缺乏钢制或防爆的炉子面板,
只有基本款铸铁型炉灶。
那台炉具是一个大的铁块,通过一根管道连接煤气罐便能炊煮料理。
简朴且实用,只是有一个缺陷是...
六十年代初,这件物件可不算便宜。购买需通过繁多的配额票证,所以那时能拥有它的寥寥无几。而张卫东正是凭借那些难求的票据,才动了买它的念头。
“36块钱:一张液化气券,还得配上三张工业券。”他说。
“液化气钢瓶需要向警局开具证明后,送去指定送气站。”对他们冷漠的服务态度,张卫东已习以为常,在那个年代,顾客无法要求服务至高无上。
他带着新购的液化气炉,立即前往送气站领取一罐气,将其绑在自行车后,并记下了电话号码,方便日后送气。这一整天的事情终于办妥。那时要办任何物件都是如此费神——各种证件盖章无数,仅为此简单的炉子,张卫东的半天假期几乎消耗殆尽。
完成所有事务后,就在他刚将物品带到学校门口时,放学铃声响起。萌萌!冉秋叶一手牵着放学出来的李小萌,一眼就看见了张卫东。眼中闪烁着光芒,她带着笑意跑到他面前,激动地大喊:“爸爸,我今天拿到了小红花哦!”
张卫东惊讶扬眉,发现小丫头会说卷舌音了。他回笑一下,然后说:“真巧啊,我今天也抓住个小偷。”他蹲下身,和李小萌轻轻地拍手,冉秋叶看着两人互动,微微磨蹭自己的手掌,她想表达恭喜但担心太突兀。她悄悄低语:“小萌,你爸爸真是太厉害了,是不是?”
冉秋叶知道关于他们父女俩的事情,虽然心中难过,但她对李小萌的爱更增一分,也对张卫东有了更深的尊敬。她默默抚摩李小萌的头,没再多言。
听李小萌夸赞自己,张卫东笑得很愉快。他对冉秋叶致意:“秋叶老师,你辛劳了。我们先走了,你自己早点儿回去,再见。”他的离去,冉秋叶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默默感慨:也许女生应该保持一些矜持才好。
南铜锣巷38号,贾氏四合院。
今天贾张氏返回家中,她径直搬了把马扎,拿着扫把,坐在院子的中央。尽管四面都有人在走动交谈,却没人明白她为何这般坐着不动。所有人默默地注视了一天……
就在张卫东牵着李小萌步入院子时,贾张氏忽然站起!那个负心之人竟然回来了!她决心要在他今日找回一点颜面:“小贱种!你还好意思回来!”
愤怒的呼喊中,贾张氏紧握着扫帚直扑过来,挥舞的气势宛如英勇无比、阻挡千军万马!看见贾张氏失控向张卫东宣泄怒火,周围人群不由得止步,愕然凝视。
这贾张氏是不是疯了啊?
堂堂的科长张卫东,她居然这么嚣张?
胆子真大,敢惹毛他?
贾张氏拿着扫把的样子,颇有一股武林高手般的威势!
然而张卫东究竟是何许人也?
只见院子里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贾张氏的扫把刚刚逼近张卫东,就被他一把握住!
“嗖!”
一把扫帚在张卫东的手间转了个弧线,直接往房顶甩去!
紧接着,贾张氏脸上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中,贾张氏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速后仰摔倒了!
“啊!”
贾张氏凄厉地尖叫,整个人如同石头般重击在地上!
“爸,我~我不想活了!苍天啊,谁能替我主持公道!卫东啊你这只猪猡!你这个浑蛋!”
这一幕看在众人眼里,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四合院里瞬间安静下来。
这年头的武力值,真是让人咋舌……张卫东只花了三五秒的时间,就把争执演化成了一场打斗!
“一个科室主任,就是厉害!”
“这是咋了?平日里好好的,贾张氏怎么会突然发疯?”
“这谁能猜得透,看秦淮茹都没啥反应……她天天絮絮叨叨。”
人群围观,四合院逐渐变得拥挤,除了缺些消遣的娱乐项目,这邻里之间矛盾,多少有点看头。
“大爷今日哪去了,都不出来吗?”
有人在询问,心中满是对这起事件主角缺失的关注——少了大爷压阵,总觉得不全。
“他来了!”
阎埠贵从前院一路冲进来,看见中院的事态,心知又是贾家和张卫东之间的矛盾。
“大妈!你要作甚?”
他的眼神严厉起来,对贾张氏的行为无法理解,这妇人怎么总有惹麻烦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