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全院都是连桥 第十七章 破案 人心难测

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孙主任进来把一沓询问笔录给魏宏道：“这是贾东旭他们四合院所有邻居的笔录，大家都可以证明，赖小军没有欺负过秦淮茹，日常很少交流，更是有意回避，贾东旭我问你，街道办借给赖小军的自行车车胎是不是你破坏的。“

贾东旭一个颤抖，浑身都在哆嗦，难道有人看到他动手了，昨晚有没有月亮，他记不清了。

“说！“

贾东旭又是一个哆嗦，最后往地上滑，但被他身后的两名公安给拉住，又把他提到凳子上。

“我交代，我坦白，我就是看赖小军不顺眼，想要收拾他。”

“没了？“

“没了？“

孙主任大怒道：“你不顺眼就葬送一个青年的一生，我告诉你贾东旭，你等死吧。“

老板也傻了，呆呆的看着贾东旭，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也知道中午还在他酒馆喝酒的人要吃枪子了。

孙主任说完转身就走了。

魏宏给手下一个眼神，有人领着老板也出审讯室了。

“说说事情经过，争取宽大处理。“

听到要死贾东旭顿时害怕了，又听到能活，立马打起精神说：“领导，我真的认识自己错误了，什么惩罚都愿意承担，留我一命，我交代。“

“月初，赖小军从学校回来，我知道他考试的场地后就开始盘算怎么收拾他，最后打定主意破坏他高考，让他不要那么高高在上，我三天前去小酒馆定猪下水，再请车间要好的工友吃饭，凌晨我特意起早，把街道办借给赖小军的自行车车胎扎了，就是让他步行去考场。“

“工友们喝多了，也相信赖小军欺负过淮茹，就要替我出口气，最后。“

“最后什么？“

“最后他们把赖小军打了。“

“你在哪里？“

“我在街口。“

“你没进去。“

“没有！在之后我就听到惨叫声，我还以为是赖小军，没想到是孙红旗的，还有众人的咒骂声，我刚要进去，就看到有保卫员，还有你出现了。“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没了，领导，真的没了。“

“签字画押！“

“领导，求求你。“

魏宏没在管贾东旭，直接出门了，他没想到一个人可以这么猖狂，他认为这里一定有隐情，什么呢？

审讯室的门打开，公安递过来签字画押的笔录，魏宏看了看说：“收押！”

“队长，用把他们关一起吗？”

魏宏想了想说：“不要了，毕竟这么大事上级要来人。身上有伤就不好了，而且破案了。“

以他对这件事的了解，贾东旭必死，现在就要等赖小军醒来，从他那里取得一份笔录就可以结案了。

“孙主任。”

“那个杂碎说什么了。“

“你看看。“

孙主任接过笔录开始认真地看，字数不多，都是事情经过，她也感觉有问题说：“贾东旭不是小孩，老婆要生了，他这还是有预谋的，他要干什么，即使他们没被抓住，对他有什么好处。”

魏宏轻笑一声说：“孙大主任，我们建国没多久，很多人都是文盲或半文盲，他们没有什么文化，更是不懂什么道理，很多事都是随心做的，看人不顺眼，杀害对方的也不在少数。”

孙主任不太认同魏宏的解释说：“从国家科普教育来看，成果是斐然的，国家有什么政策法规都会有各个四合院的管事宣读，一遍遍地讲解，我认为他们虽然没有文化，但起码的常识还是有的，杀人偿命不懂啊！要是打死赖小军，他们能跑得了吗？做任何事情都要有一定的动机，都不傻子，这里肯定有原因。”

“行，既然孙主任说了，我们公安局配合你们，反正不影响判决，等着赖小军醒后，我们就能结案了，你们要快。”

“孙主任，贾东旭所在的四合院管事来了。”

魏宏点点头说：“用我陪你吗？“

“不用，给我安排一个会议室，我有些问题想问他们。“

百姓最不愿意来的地方永远是司法部门，就像公安局，有纠纷，一说报警，很多人都会下意识地避开让公安介入，就怕他们查出点别的事。

活几十年，谁没做过亏心事。

很多事不是改朝换代，就能不追究的。

四合院三位管事大爷，还有许富贵都后悔来了。

四个人坐在公安局的会议室，脸色都不算好看，都在小心查看会议室的布局，似乎用这种方式来分散紧张的情绪。

嘎吱，会议室的门开了，孙主任脸色不好的进来看了看四人说：“贾东旭招了，他就是有预谋的针对赖小军，街道办的自行车也是他故意扎破的，就是为了判断赖小军的回家时间，你们都是四合院的老人，我想问问你们贾东旭为什么这么做。“

四个人都有点局促，他们不相信孙主任撒谎，这事有什么撒谎的，易中海似乎想到什么，但他反应很快，回头看了看刘海中，用这个行为压下心中的震撼。

房子！

所有的事都是围绕着房子展开的。

如果赖小军考上大学，他势必会在四九城念书，如果赖小军上不了大学，根据聋老太太的说法，赖小军要去当兵，这是孙主任答应的。

贾东旭也知道这事，如果打断赖小军高考，他就没法上大学，留给他的路只有一个，当兵。

他一走，房子就空下来了，现在缺房子的人太多了，街道办不可能给赖小军留房子，把赖小军的房子分给有需要的人。

四合院谁最需要，刘海中，闫埠贵。

刘海中家有三个男孩，闫埠贵家里四个孩子。

你帮我，我帮你，离棒梗成年还需要十几年，十几年内只要有机会，两家一定会帮贾家的。

好狠，好毒辣的计谋。

易中海不相信这是贾东旭能想到的。

一个人影浮现在易中海脑海，秦淮茹。

一个从农村嫁到城里的女人，没有身份，没有背景，到今天谁不说秦淮茹任劳任怨，孝顺婆婆，能让话多嘴碎不讲理的婆婆贾张氏不闹，能撑起一个家，这就是最大的本事。

但很快易中海又把秦淮茹排除了，因为秦淮茹勤劳孝顺，怎么能让贾东旭犯险，那是谁，难道真是贾东旭想到的。

这一刻易中海把目光看向闫埠贵，四合院最能算计的人。

“你们都朝夕相处，想想为什么贾东旭这么做，易师傅，你是老师傅，还是贾东旭的师傅，你先说。”

“老易，老易，孙主任叫你。”闫埠贵赶紧叫发愣的易中海，这是干什么。

易中海已经回神了，看了看孙主任说：“孙主任，我愧对你的信任，说实话，我到现在脑袋都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面对小军，我能见见东旭吗？不求政府宽宏大量，他怎么就不想想他妈，老婆孩子呢？”

情深意切的话，不得不让人动容，孙主任叹口气看了看四个说：“见不到，没事回去吧，我去医院看看，一个个好日子过腻了。”

会议室出现平静，三人看到易中海起身，也都起身了，易中海突然一愣说：“东旭妈呢？”

闫埠贵想想说：“是不是去医院了。”

“不对，以我对东旭妈的了解，她一定来公安局了，我去问问。”

易中海赶紧出会议室，紧走问一个公安说：“你好，同志，你们看到贾东旭的母亲了吗？她身材不高，留着过耳短发，一张富态脸。“

“那个胖大妈阻碍执法，被扣下来了。“

“对不起同志，她没什么文化，丈夫死了，儿子出事心里着急，能放了她吗？她儿媳妇怀孕八个月晕倒在医院呢？”

年轻公安看着老实的易中海点点头说：“我去问问？”

四个人在大厅里等，没过一会儿青年就领着贾张氏过来说：“我们是讲原则的，不是大喊大叫就能解决问题的，这次事出有因，又因为你儿媳妇有身孕放过你，下次注意点。”

贾张氏脸上有伤，人明显怕了，一句话都敢不说，易中海再三谢过公安，拉了拉她衣袖说：“去看看淮茹，之后回家再说。“

“淮茹！”贾张氏说完就往外走，四个人也跟上。

市三院手术室外，赖大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手都在发呆，嘴唇都在哆嗦，一遍一遍地念叨赖小军的名字，听到的人脸色都不好。

孙主任领着两名办事员，三名公安过来，跟还在这里的保卫员做交接。

医院保卫科的科长叫李龙，李龙身高一米八十多，三十多岁的年龄，穿着洗得发白的保卫服说：“孙主任，两个嫌犯都已经脱离危险，孙红旗脸上少很大一块肉，医生从他屁股上取一块肉补在脸上，人打麻药，还在昏迷，另一个脑袋被缝21针，医生说他患有脑震荡，可能需要缓很久，醒来后估计要不适很久。”

“赖小军呢？”

“赖小军还在做手术，具体的不知道。”

孙主任缓缓吐一口气回神跟公安说：“两名嫌犯交给你们，我去看看他。“

“放心孙主任。”

孙主任急匆匆地到手术室外，就看到在那里念叨的赖大胆。

“没事，放心吧，坏人都被抓住了。”

赖大胆哆哆嗦嗦地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心里着急，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听到孙主任说没事，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孙主任看着手术室门上的红灯亮着，深深地闭眼，也为赖小军祈福，希望他平安，坏人都被抓住了。

东城区公安局离着市三院不远，五个中年人跑十分钟就到了，贾张氏进门诊大厅就喊：“淮茹，淮茹，你在哪里。”

有护士过来说：“大娘，这里不能喊。”

易中海脑门见汗地说：“同志抱歉，她儿媳妇怀孕八个月了，刚被送来。”

“那位女同志，她没事，人已经醒了，在122号病房，小声点，不要打扰其他病人休息。”

贾张氏想骂人，最后顺着护士指引的方向快步走。

122号病房里，秦淮茹无神地躺在病床上，其实她没晕，两名女办事员知道她没事后就放心了，看到三个大妈过来，说几句话就走了，

三个大妈不知道秦淮茹的心内在想什么，秦淮茹依着枕头在无声地哭泣，她想不明白，一个简单的事，怎么最后发展成这样，作为一个极为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贾东旭完了，她更是知道自己的人生也毁了。

今后怎么办，这就是秦淮茹再想的事，不甘也好，悔恨也罢，人总需要往前看。

一个念头在秦淮茹脑海里浮现，如何拯救贾东旭，她知道能依靠的人只有易中海了。

三个大妈看着秦淮茹这样也跟着难受，万幸孩子没事，门被暴力推开，突然的响声让屋里的人一个哆嗦。

“我大孙子如何了。”贾张氏风风火火地进来，进屋先看秦淮茹的肚子，肚子即使盖着被子也能看出轮廓，知道没事就好。

“东旭妈，你要吓死人啊！”二大妈没好气地说。

“我告诉你们，要说我孙子出事，我跟你们没完。”

一大妈看着贾张氏这样，就知道她失去理智了，看着易中海他们进来，也看清他们的脸色不好。

“妈，东旭怎么样了。”秦淮茹一脸委屈地说。

贾张氏似乎想到伤心事，顿时哭起来说：“他们欺负人，不放东旭不说，还把我抓了，没天理啊！”

易中海赶紧过来说：“你还想被抓吗？事够多的了，你要干什么。”

“什么我要干什么，东旭多乖，就是那赖小军遭报应了，跟我家东旭什么关系，我不管，不把我家东旭放了，我就跟他们没完，我，我撞死在柱子上。“

许富贵拉一下刘海中的衣服，给他一个眼神，意思走，刘海中也不想趟这趟浑水，他知道贾东旭废了。

“那个，孩他娘，咱先去看看小军怎么样了。”

“不许走，你们赶紧给我想办法，今天东旭一定要回家。”贾张氏喊完，用衣袖摸一把鼻涕，别的不管，她就是要让贾东旭回家。

易中海拦住她回身说：“麻烦哥几个了。”

“不麻烦，我们明天过来。”闫埠贵说完就转身往外走了，两个大妈安慰两句秦淮茹也往外走，一大妈送他们，回来的时候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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