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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胡八一入山守林
就在“月下赏鸟”群里众人热闹盘问陆玲珑的时候，荧幕上画面一转，出现了郑霄的身影。
画面里的他歪带帽子斜挎军包和一个同样装扮的胖子、一个穿着花棉袄的漂亮姑娘，三人坐在一辆行驶在草原上的简陋马车上。
旁边一行小字介绍了画面的背景：1969年，胡八一和其好友王胖子作为知青，被安排到大兴安岭山区插队。
王胖子摊在车上，仰头望着天，抱怨道：“支书也真是的，我们都这么踊跃报名参加赶冬荒了，他竟然打消我们革命的积极性，排挤我们去守鸟山林子！”
胡八一歪头笑道：“行了，这儿没外人，就别搞你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了，不就是想拿着猎枪进山打猎？咱们守林场一样打，是不是燕子？”
负责赶车的漂亮姑娘燕子任由马自己认路踩着深雪一脚一脚往前走，她捂紧自己怀里的猎枪，回头笑道：“支书是让我们守林场的，你们可别存什么其它心思。”
王胖子挪着身子凑过来，讨好道：“燕子，听说你枪法了得？其实的枪法也很好，到了山林里，咱们比试比试？”
燕子抽了一下马屁股，让它继续赶路，笑道：“你有枪吗？”
王胖子不客气道：“你怀里的猎枪借我试试。”
燕子护了护自己的猎枪，摇头道：“支书交代了，不许你们整事儿！”
王胖子见状，摇了摇装睡的胡八一，小声道：“老胡，你替我说说话。”
胡八一缩了缩脖子，岔开话题道：“是不是下雪了？什么鬼天气！”
山里西北风刮得嗷嗷直叫，卷得地面树梢的雪沫飘飘洒洒地漫天乱舞，加上天空即使在白天也是灰蒙蒙的，使人分不出是不是始终都在降雪。
燕子娇笑道：“这种天气根本不算什么，山里边到了深冬腊月，林子里的积雪会有齐腰深。”
三人一路插科打诨，走了许久才到团山子林场，林场简陋荒僻，在这呼呼的西北风卷起的漫天飞雪中，实在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
三人到了之后，先是绕着林场转了一圈，却没找到原本应该守在这里的敲山老汉和他的孙女画眉。
胡八一对胖子和燕子道：“今年天气冷得太快，事先又没有半点征兆，怕是山里的野兽也要赶冬荒，敲山老爷子和他孙女会不会被猞猁之类的恶兽给叼去了？”
……
在见识了胡八一所在的穷山恶水后，人们倒是丝毫不觉得被猞猁之类的恶兽给叼去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陆瑾摸着下巴，沉吟道：“知青下乡……1969年……”
作为异人，陆瑾的生活是游历在世俗生活之外的。
“月下赏鸟”群。
枳瑾花还在疯狂刷屏：“玲珑！”
“陆玲珑！快把你那位小爷爷拉进来群里！”
在八卦这方面，枳瑾花的是异常执着的。
陆玲珑看着那刷屏的消息，忍不住回道：“花花，闭嘴！”
白式雪：“@邓有福，你们东北冬天山林里，真的有野兽能叼走人吗？”
邓有福：“哪个王八蛋给我改的备注？请叫我史密斯！”
枳瑾花：“@陆玲珑！看私聊！快回我！回我！”
王二狗：“听说熊瞎子能抢走婴儿。”
邓有福更改群名片为史密斯。
史密斯：“深山老林里，别说是婴儿了，就是拿着猎枪都未必活得下来。瞧着胡八一他们生活那个年代，没网没电的，只靠着猎枪在山林里，难！”
诸葛青：“出马仙的仙就是山中野兽的精灵吧？”
群主徐四将史密斯的群名片更改为邓有福。
邓有福：“精灵那是西方的玩意，我们东北就叫仙儿！”
枳瑾花：“@陆玲珑，电话！接电话！！！！”
邓有福：“谁tm又改了我的名片！我叫史密斯！”
……
哪都通总部会议室。
赵方旭建立了视频聊天室。
毕游龙加入视频聊天……
黄伯仁加入了视频聊天……
华北区负责人徐四加入视频聊天……
东北区负责人高廉加入视频聊天……
华东区负责人窦乐加入视频聊天……
华中区负责人任菲加入视频聊天……
西北区负责人华风加入视频聊天……
西南区负责人郝意加入视频聊天……
见除了华南区以外，其余各区的负责人都到齐了，赵方旭开口道：“诸位对天上忽然出现的荧幕有什么看法？”
华东区负责人窦乐皱着眉头道：“不会是全性的人搞的鬼吧？”
华北区负责人徐四笑道：“郑霄可是陆谨老爷子新收的关门弟子，他能和全性有关系？你们都能看到天上那道荧幕吧，这个手笔，全性办不到。”
董事毕游龙道：“高廉，有没有郑霄的影像？”
东北区负责人高廉手下的临时工高钰珊拥有操纵电波的能力，可以说，只要是网络或者电力覆盖到的地方，对她就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而在这个时代，一个人只要活着，就会暴露在摄像头下。
高廉低头拿着手机发消息，道：“稍等。”
过了好一会，他一脸震惊地抬起头来，道：“没有……”
聊天室里众人异口同声惊道：“怎么可能？”
别的不提，就是陆家周围的街道上都有不少摄像头，难道那个郑霄从不出门？那他走进陆家应该也会留下影像才对！
高廉又说了一句：“稍等。”
过了一会发了几段视频到聊天室里，视频里陆瑾和一个少年一起走进陆家，陆瑾的面目清晰可见，而那少年身上却如同蒙了一层纱，看不清眉眼。
“这个人应该就是郑霄，所有的摄像头都拍下了他，但是所有的摄像头都没有拍清他的脸。”高廉脸色凝重道，这是以前不曾见过的。
董事黄伯仁激动道：“你的意思是，这个郑霄也有操纵电波之类的能力？”
“没有见到本人，我不敢下断论，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个郑霄绝不是普通人。最起码不像陆瑾老爷子以为的那样普通。”高廉斟酌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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