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岁月红尘 第三十九章 何大清述说当年事（第四更）

6月15号，周六，今天跟往常没有任何区别，最近四合院唯一的喜事就是闫埠贵买一辆二手自行车，花72元买的，这台是八成新，已经过户到他名下了，闫埠贵也把红色的自行车执照给邻居传一圈，别再被举报了，也说以后跟需要缴纳2.4元年税就行。

大家也算明白什么叫铁算盘了，一个月工资不到30元，硬是把孩子拉扯大，没饿死一个不说，还能攒钱去买自行车，也都说他了不起，闫埠贵没有沉迷在大家的祝贺，而是神情不好的回家了。

闫解成的眼神很不好，别人不知道他爹怎么买的自行车，他能不知道吗？他现在是学徒工，一个月17.5元工资，他干一年多工作，到现在都没赞出10元钱，钱都还给闫埠贵了，用以他从小到大的开销，他感觉那辆自行车最少有一半属于他。

闫解成不想重复这样的日子，感觉没有意义，他也想宝马香车，他以前没事的时候就在那里算计，想着跟闫埠贵算账，算是锱铢必较了，现在感觉自己真完蛋，一分钱都要掰扯半天，他感觉自己真无能。

闫埠贵看着闫解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时候他也知道说什么都晚了，一定要把这股歪风邪气压下去，在不闫家永不宁日，原本闫埠贵还想跟闫解成说要是想用车，用一次5分钱，也明白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很多事踏出第一步是最难的，当踏出第一步后，心内深处就会增加壁垒，让自己得以开脱，好受，最后说一句我也不是有意的，很多变化都是在不自觉下完成了，好像踏出第一步后就没法回头，只能一直往前走，哪怕前面是深渊，悬崖勒马只是一句玩笑。

各家没人在意闫家如何，都想着怎么让何大清帮助孩子进步的事，上午七点半，大家开始有序上班，何大清一脸微笑的跟邻居打招呼推着自行车走出四合院，娄晓娥紧随其后。

秦淮茹最近总是心绪不安，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何雨柱似乎发现什么了，现在看她的眼神很是陌生，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这事，跟着易中海忧心忡忡的去轧钢厂上班了，她想问易中海举报怎么没下文了，这都有好几天了。

易中海没在意，他知道事关隐瞒成分的事，上面肯定要慎重对待的，他举报的地方是市公安局，他不认为何大清命这么好，这里也有认识人，他在等，等一个喜讯，他知道秦淮茹的顾虑，怕何雨柱心生芥蒂，但他不怕，更是知道秦淮茹的本事，等吧，很快就有答案了。

上午九点左右，市招待所进来四个身穿警服的公安，招待所的领导赶紧接见，两方人马去会议室谈话，领头的公安是副局长，姓赵，赵局长没有什么废话直接拿出举报信说：“王经理，有人举报你们单位四级川菜师傅何大清成分作假，你有什么说的。”

王经理是市招待所的二把手，比他高的也就是李书记了，李书记去开会了，何大清他是知道的，当初左尚喜举荐这个人他就留意了，也去查他的履历，也派人去保定招待所查了，人没问题啊！而且何大清做菜真的很好，而且不惹是非，为人也算不错，最近正想收徒弟呢？怎么出这事了。

王经理没看举报信，而是说何大清怎么来的等等，赵局长听着王经理的叙述，这事他们不得不慎重，首先这里是哪里，市招待所，往来的各省领导太多了，他们不怕何大清成分有问题，而是怕何大清是坏人，这年头上菜也没有试毒一说，要是出事怎么办，他们就来了。

赵局长思虑一下直接说问询何大清，王经理直接说权利配合，也说市招待所的警卫员他们可以支配，赵局长点头，让王经理带人去把何大清叫来，毕竟什么事都需要问问，王经理点头去了，赵局长看着不厚的举报信，里面写的太详细了，他们不得不慎重啊！

川菜厨房，食堂大厨正在安排大家干活，看了看一脸刚毅的何大清，他也没办法，现在何大清要收徒弟，上面领导安排人呢？他这个气，怎么就来一条过江龙，他总感觉自己地位不保。

王经理让警卫员不用进来，两个警卫员点头，把手门口，王经理笑呵呵的进来说：“开会呢？何师傅，有点事需要你帮忙？”

大家看向何大清，何大清一愣跟大厨点了点头，直接跟王经理出去了，出门就看到两个警卫员，两个警卫员都离他有半米远，手摁在腰间，枪套已经开了，何大清心里一沉，怎么了，没在说什么跟着王经理走了。

厨房没人出来看，也就没人看到这一幕。

一行人直接去找赵局长，何大清心里也在盘算怎么了，但他很镇定，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等进入办公室也看到四名公安，他扭头看向王经理，王经理是很满意何大清的，不管什么都满意，特别是菜品了，深受很多领导的喜欢。

赵局长没有起身，看了看王经理说：“你是这里领导，你也来听听，你好何同志，我现在依旧这么叫你，是这样我们收到一封举报信，事关你成分的事，还有你已故妻子的三个兄弟的事，坐，咱们时间够。”

王经理点头去旁边的位置坐着，看着淡定的何大清没说什么。

何大清示意他可以坐吗？赵局长点头，他抽出一根烟，没给左右，自顾自的点燃了，吸一口后缓缓吐出，烟雾把他整个脑袋包裹，似梦似幻，谁都不知道，他正看着何大清的一举一动。

何大清坐下说：“我可以负责我说过的话，我在重申一遍我家的成分是没有问题，你们问，还是我说。”

赵局长笑了，看着镇定自若的何大清说：“很好的心理素质，我知道你肯定不简单，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来询问，还是成分的事，普通百姓早就吓傻了，看着你镇定自若的样子，在不胸有成竹，在不心里有底气，不怕查。”

何大清没有说话，赵局长笑了笑说：“你都问了，我也就说了，我就怕你从你出生说起，你们招待所的饭菜我们可吃不起。先说说你老婆吧。”

“可以，我老婆家是在济南府，说到她，需要先知道我怎么去的济南府。”

“说说吧。”

“说起我，首先需要说我父亲何有德，我父亲何有德很有本事，以前在宫里当厨子，12年的时候就从宫里出来了，那时候厨师统称叫下人，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再好的厨子，也是也是被人养的，我父亲为人硬气，善交朋友，随着国民政府迁都金陵，四九城也就乱作一团，领袖说过，数过往英雄，还看今朝，那个年代涌现出的人才，各种各样人才是历史之最。”

“我父亲钟爱川菜，随着时间的推移跟五个人结拜，更是让我们这一辈的六个人成为异姓兄弟，并且说换着收徒弟，把本事传下去，那时候脸是有光的，民国，多么大的名气，但事实绝非如此，好机子没几天，城头就开始变换大王旗，众人眼里的光也因为时代的原因而消逝，我们六家的命运更是像是时代的缩影，如烟尘般消散，我父亲何有德更是被赶出四九城，最后被人把右手断了，禁止他在做菜。”

“前面说了，我们六家都收对方的孩子当徒弟，我拜师的姓左，叫左梦新，当时他已经是四九城最好的鲁菜师傅，在鸿兴搂当大掌勺，我也就去学艺了，左师傅当我为亲儿子，招待所的左尚喜就是他儿子，我们俩是光屁股的交情。”

“之后就是鬼子来了，37年10月份的一天，一群鬼子来鸿兴搂吃饭，说我们做的都是猪食，想让我们坐做鬼子饭，有翻译跟左师傅说鬼子饭怎么做，就是一块饭团上面放一片肉，左师傅做完，鬼子就怒了，用枪把要活活把左师傅打死，等他们走，我们抬着左师傅去的医院，没到医院人就没了。”

“那时候我血气方刚，很多人都说跟鬼子拼了，我也咬牙，不管什么，都需要报仇，两个星期后，没到十一月份，我从城里回城外，路过一片民宅的时候看到一个落单的鬼子，我就跟上去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石头，一下一下的把他砸死了。”

赵局长听到这里，把烟掐了，屋里的人看着何大清的眼睛都柔和很多，王经理更是皱眉，都是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代过来，他没想到何大清居然杀过鬼子。

“杀完鬼子后我往家走，当时我很害怕，那时候我才15岁，二棉衣上都是血，我慌忙的把衣服脱了，卷成一卷抱在怀里穿着汗杉就回城外的家，我父亲看我这样就知道出事了，当我断断续续说完经过，我妈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父亲还是冷静的，去找附近名望最深的孙占祥，孙叔来，他在附近干理发工作，乐于助人，很有威望，45年我从济南府回来才知道，孙叔是地下党，他也是东城区第一任区长。”

屋里的人都震惊了，继续听着何大清说过去，赵局长认为何大清说的是真的，毕竟有记录。

“孙叔匆忙的来了，跟我父母说一句话，四九城待不住了，鬼子不是人，保甲连坐，附近都是汉奸，以前在城外生活的地皮流氓无赖，鬼子一来都成汉奸二鬼子，他们没事就想着邀功，领赏，我年纪不大，难免露出马脚。”

“我父亲赶紧问怎么保住我，孙叔也有办法，先让我脱光站在院子里，一盆盆的凉水浇在我身上，不到一晚我就受风寒，卧床了，第二天就有二鬼子上问闻讯，因为我生病了，也就躲过一劫。”

“等我病好了，孙叔也说赶紧走，我爸东拼西凑弄了3块银元给我当路费，也说风头过了，再回来，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第一次出四九城，心里害怕的时候，也兴奋，哪时候我就决定去当兵，但坐错车了，直接去鬼子大本营。”

“济南府的冬天比四九城冷，举目无亲，更不知道下一步什么走，就在济南府晃荡，三块银元花没了，还没找到出路，最后饿晕在路边，被我老婆捡到了，万幸那时候命好，捡了一条命。”

“他们家姓吕，我老婆叫吕清屏，我岳父叫吕山城，等我醒了，也没敢说实话，就把左师傅的事说了，更是说左师傅是我爹，左师傅改成何师傅，毕竟我姓何。”

“要说对鬼子的恨，全国上下除了东北，就是山东了，毕竟这里他们占的最早，往后管理的也最严，我岳父看我可怜，就把我介绍到三才居当个打杂的，因为他也是厨师，还是一个鲁菜师傅，水平还可以，”

“朝夕相处几个月，那时候济南府的落户制度很严格，抓哪些没有身份证明的人，不管男女都去修桥铺路建堡垒，最后我岳父看我还算踏实，就让吕清屏嫁给了我。”

“我岳父是43年走了，我们夫妻还有我大儿子是45年鬼子投降后，从济南府回到四九城的，你们想问什么。“

赵局长知道何大清说的这些事都能查清，他咳嗽一声说：“你看看前面的信，有人举报你老婆家里成分问题。“

何大清没有动那封信直接说：“我老婆家里成分没有问题。“

“信里写着三才居是你岳父家里的。“

“三才居很大，有三层楼，一层有300平米吧，饭店所有人是对兄弟，还是胞胎兄弟，他们俩的爹还是清朝的进士，有十四个孩子，他们俩是庶出，老爷子死后分财产，就把这个酒楼交给两人打理，两人对管理没兴趣，两人酷爱柳琴戏，拜名家为师，一个月来盘一次帐，饭店是他们的。“

“他们姓什么？“

“大的叫孔祥武，小的叫孔祥善，他们三哥叫孔祥斌，当了维持会长，也是三才居存在的理由，在不早就没了。”

“他们还在吗？“

“在吧，我也不知道，45年走的时候孙祥武有三个孩子，孔祥善有四个孩子，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他们各兄弟十四个人，都知道三才居是谁的，肯定不是我老婆家里的。“

“信里也说，你有三个大舅哥。“

“没有，我只有一个大舅哥，人出国了，当时我当大舅哥是给一户姓王的人家当下人，36年的时候跟着王家人去南洋了，房子就让我岳父他们代为照顾。“

赵局长皱眉，也看了看旁边记录的人员，记录的公安点头，意思都记下了，这时候气氛也好了很多，王经理脸色也好了，也说他们去核实，先让何大清不要离开招待所，毕竟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家都明白，何大清懂，也说不走，等着政府查清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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