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称霸东三省收割全世界 第044章 浩浩荡荡闯关东

闯关东，走西口。

明末时华夏人口约八千万，1909年，足足四万万。

在人口暴涨的同时，耕地没有增加，农业技术不曾进步，加上满城，旗庄和土地兼并剧烈，生存危机迫使底层民众“非法”向草原、向满清自留地——关外迁徙。

人口迁徙带来的问题接踵而至，草原被大量开垦为耕地，游牧的蒙古人与农耕的汉人之间下爆发出尖锐矛盾。在热河、在奉天、在吉林，都有蒙古人组成的“反垦殖军”，以陶克陶胡最为出名。

1894年倭军从鸭绿江、旅大地区两路进攻东北。

1900年庚子之乱，17万鹅军分五路进入东北，席卷全境。

1904-1905年的倭鹅战争，几十万倭军、鹅军在辽河以东厮杀。

移民、战争，实际上已经冲破了满清设置的“柳条边。”

1907年设置东三省后，柳条边算是公开的废除。移民实边成为满清朝廷应付东三省“国防空虚、军队无人”的权宜之策。

新任东三省总督锡良到达奉天的同时，在直隶、山东、河南，由报馆媒体开始，突然爆发出一股“移民实边”的大风暴——东北垦殖公司高薪招请垦荒农民工，日薪5角，限额5000名。

各地报馆门口顿时聚集了踊跃报名的人群，多地不得不出动巡警或者巡防营维持秩序。

借地开设报名点的垦殖公司员工手持喇叭不断提醒。

“看清楚了啊！看清楚招工条款再报名！”

“青壮者优先录用！一经录用签订合同发给安家费3元！”

“农场工人有护卫农场利益之义务，农闲时必须接受军事训练！”

“日薪5角，七天计发一次！”

“农场未开办之前，所有人都到鞍山工地做工！”

“如有家眷愿意一并前往，三口以上增发安家费1元！”

各报名点熙熙攘攘的人群，与奉天外城小南边门内，黑省混成协冷清的招兵处，恰成对比。

锡良与徐世昌交接了三天，三天内，5000名额招满。更多没能报上名的青壮在失望之余，纷纷收拾行囊、拖家带口去往遥远的关外寻找机会，竟然组成了浩浩荡荡的“闯关东”大军。

临行前夜，徐世昌一个电话把李尧召到督署。

会客的堂上有三人，徐世昌、锡良，还有一位是奉天度支司使张锡銮。

锡良时年56岁，蒙古族，之前是云贵总督，满蒙大臣中少有的开明官僚。在云南推行新政、编练新军颇有成绩，第十九镇距离成军不远，去年还镇压了河口起义。

李尧在致以西式军礼后，站立一旁，只等前、后两位总督说话。

徐世昌首先开口：“李尧，清帅（锡良）与我交接已毕，在清帅正式履任之前，执意见你叙话。银行、实业、移民、军备、交通诸事皆会涉猎，你且有话直说。”

“是。”

锡良打出请坐的手势，等李尧坐定了，说：“徐督许你东北开发银行独家发钞之权限，本督在验资之后，自应照准。不过还是要问，东开银行设立后，准备发钞几多？”

“目前银行还在筹备之中，印钞机器未到，钞票版式未确立......”

锡良打断，问：“你是要发新钞？”

“是，新钞、旧钞一比一兑换，官银号、交通、边业三行以旧钞到东开银行兑换新钞。”

李尧这一手，彻底杜绝交通、边业两行偷偷发钞，或者虚报瞒报的可能。

锡良微微点头，眼前这位挂着练兵差事的年轻人，做事确乎有些门道。

“东三省目前有人口1500万左右，东开银行职员选取三组人群调查、统计，分别为有土地耕作之农民；城市居民包括手工业者、小本经营商人；矿业公司职员和矿工。”

“通过分析统计数据可知，农业人口家庭人均年净收入普遍极低，为7元5角；矿工、手工业者其次，在90-100元之间；职员普遍在120元以上。按照今日奉天物价，五口之家需要年收入100元才能温饱。”

“在统计人群中，农业、牧业人口占比最多，为94%。故而可知，新奉票初期发钞额度在7500万元为宜。”

“初期？”锡良很敏锐的捕捉到特别的字眼。

“对，逐年增发，以应经济流通增长之需。东北开发银行在今年一次性投入2000万美元的等值黄金为准备金，今后每年以500万美元速率增资，确保奉票通存通兑的信誉。如若发钞不足，无疑会给日元、卢布以金融空间，吸聚我国财力。”

锡良和徐世昌皆微微点头，对望了一眼。张锡銮脸上隐约带着几丝喜色，坐困愁城多年的奉天财政，如果有东北开发银行如此实力、如此操作一番，有希望可以“挪用”一些填补财政不足。

“此事......”锡良转向徐世昌说道：“我在京师时，署理外务部的梁尚书曾经提及，唐专使、伍公使所说，如今看来成真了。年轻人能在异国他邦崭露头角，拼下偌大家业，如今衣锦还乡，以巨资建设国家，了不起啊！”

李尧得此评价，心中暗自一松。

转念一想，东三省财政困难，偏偏两面受敌，边防责任重大。无论是徐世昌还是锡良当这个总督，都难，都希望如李尧这般的人出现，决计不会作出“自断财路”的事情。

不过，张锡銮既然在场，这位奉天全省的钱袋子如今空空如也，莫非是想把主意打到东开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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