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梦回东城_作者非羊 第五章 物是人非的记忆（第一更）

周一早上六点左右，四合院的邻居都起来忙活了，每家都有上班上学的人，但中院水池只有八个水龙头，很是不够用，有的时候还没用完就的先让给更需要的人，一时间很是嘈杂，大声喊叫让起床的，找不到衣服的，还有大声问自己母亲，早上吃什么的。

嘈杂热闹的声音，让很多人都在笑，人气多旺，何雨柱拿着厕纸就往外跑，何雨水看着她哥哥在叹气，让他早点去，这个点不得排队啊！但她不在意，端着热好的馒头去了后院，聋老太太在熬粥，看着人小鬼大的何雨水进来，赶紧让她吃饭，一会儿还得去上学，何雨水嗯了两声帮着聋老太太盛粥。

两人坐在炕桌上吃饭，没去管何雨柱，聋老太太看着已经开朗不少的何雨水也是高兴，谁能想到何大清撇下两个孩子跑了，这事上哪里说去，万幸每个月还给两个孩子邮12元生活费，可能是留条后路吧，让何雨水多吃。

何雨水端着碗开始喝粥，突然她问：“奶奶，用不用去叫一声向阳哥。”说完看向聋老太太，自从昨天在秦向阳家里吃了一顿肉后，何雨水就认了这个哥了，聋老太太笑着让她吃，说不用，等这周找个时间，让何雨柱吨条鱼在请他吃饭，礼尚往来，不能失礼。

何雨水不懂，她就知道礼貌，点着头吃着馒头，两人都没去说何雨柱的事，他永远那么冒失，聋老太太一想起这小子就笑，笑他的闹腾，还有热心肠，也想到秦向阳了，这个院子并不想表面那么友好，有很多事她都没跟何雨柱说，因为他脾气太暴躁了。

两人吃完饭，何雨水都回去收拾书包了，何雨柱还没回来，四合院里是没有厕所的，想上厕所需要去公厕，但附近就五个厕所，根本上不够用，只能早点去，或者排队等待了，在不去工厂上，哪里的茅厕多。

秦向阳早就醒了，而且已经洗漱完了，他在屋里坐在桌子前在写东西，他想今天去东北找找李山的老婆张小红，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去看看，看看她过的好不好，要是真的能看到张小红，那么他也能看到李山，还有他们的孩子。

秦向阳开始把自己能记起来的人都写在一个小本上，但除了张小红外他一个都记不清了，而且李山的记忆现在都没了，他也忘了李山的过去，只知道要在59/60/61三年存粮，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存粮，剩下国家大事他一件都没记住，到了今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了癔症，但他认为没有。

上午七点半大家开始结伴上班，这时候何雨柱才回来，很多人都嘲笑何雨柱，因为他爹跟寡妇跑了，但没人敢说什么，因为何雨柱很莽撞，脾气上来一般人都压不住，更是打架小能手，跟贾东旭也打过，两人算是四合院最不对付的两人。

何雨柱匆匆跑回后院，就看着聋老太太在哪里摆弄一个老旧的话匣子，这个还是街道办送来的，但是音频不好，老是滋滋的响，何雨柱没去管别的，赶紧吃饭，聋老太太看着他狼吞虎咽的让他慢点，晚一会没事，何雨柱没时间回话，三两口吃完了，就跑了，聋老太太自己都笑了。

住在南铜锣巷的百姓很少有自行车，能骑上自行车也都是国家办事员，自行车属于政府的，大家都走路上班，陆续聚会的人越来越多，几千工人往一个方向走，很是壮观，碰到认识的就凑在一起，打打闹闹的也就到了工厂。

上午八点多，秦向阳把户口本，还有300元钱放在挂包里，看了看包里的必须品，他深吸几口气直接出门了，对门的二大妈看着他还跟他笑了笑，秦向阳也点头回礼，他先去了一下聋老太太家，跟她说自己要去趟外地，让她帮着看一下家。

聋老太太惊奇，现在出市区可不是闹着玩的，但还是点头，让他放心，也让他多注意点，秦向阳笑着点头，之后推门出去往四合院外走了，贾张氏看着秦向阳眼神就不好，认为秦向阳抢了他们家房子，看着他单薄的身材很不屑一顾。

一大妈也看到秦向阳了，皱着眉不知道他这是干什么去，看着他穿着秦刚的衣服脸色没什么变化，就是感觉秦向阳太瘦了，太瘦了不好，但也没想那么多，看着对门贾张氏恶狠狠的眼神，叹了一口气回家躺着了。

秦向阳走在斑驳的巷子了，贪婪的吸了几口空气，笑着往街道办走，街道办的办事员看到他好奇问他是发什么事了吗？秦向阳笑着说没事，来找孙主任的，办事员点头领着他去找孙主任了，孙主任正在看审查记录，看的很认真，直到有人喊她。

孙主任抬头就看到秦向阳了，好奇他怎么来，赶紧说上班不急，秦向阳很是尴尬但也说了来意，他撒谎了，他说自己还有个姑，不过很早以前就嫁人了，去年他们村的人去东北走亲戚，在沈阳红锦白糖厂看到她了，他想去看看自己的姑。

孙主任没有质疑秦向阳说的话，直接说简单，也说了现在火车上的风气很好，站台上有卖大病的不花粮票，只拿钱就行，说要是找不到就回来，秦向阳把介绍信收好，点头让她保重转身就往东大街走，他知道这里有公车到火车站，孙主任摸着自己的脸，是应该好好休息了。

秦向阳上了公车打了票，坐在空位上看着四九城的景色很是开心，这里就是首都，这里就是五朝古都，他看着外面绚丽异常的景色，看着百姓欢声笑语，看着国家强大而心潮澎湃。

公车走了一个小时，秦向阳走向大气的四九城火车站，拿着自己的证件，递交介绍信，在说明原因，售票员询问完买了一张12点整开往沈阳火车票，明天10点30分到沈阳，秦向阳坐在休息室的座位上脑海里都是张小红的身影，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

中午12点秦向阳上了火车，找个挨窗户的位置就坐下来了，车上的人很多，还有没有座位了，还有拿着活鸡活鸭啊！等着火车开车，秦向阳往向窗外开始想着自己，想着今后，想着村长爷爷，想起很多来。

晚上六点多，何雨柱骂骂咧咧的就进到中院，很少有人惹何雨柱，都知道他脾气不太好，一大妈正好在水池边问他怎么了，何雨柱也没什么避讳的，直接说轧钢厂领导不让他成为十级厨师，他都做上小灶了，欺负人，说完不等一大妈说什么，直接回后院了。

中院各家都听到何雨柱说的话了，没人在意何雨柱怎么样了，都在说秦向阳上午就出门了，到现在人都没回来，还背着包走了，易忠海也是一愣，想了想说可能回乡下了吧，一大妈很认可这句话，他没看到易忠海沉默的脸，还有他在想什么。

何雨柱一愣，秦向阳走了，去哪里了，聋老太太让他稳重点，这样不好找老婆，毛毛躁躁的，一说这个何雨柱就哈哈的笑，说没到时候，到时候就有大批媒婆来了，何雨水冲他翻了个白眼，还让何雨柱看到了，何雨柱很生气。

聋老太太看着在跟妹妹顶牛的何雨柱，也在想他结婚的事，想着过几天去问问媒婆，现在政府不让拉帮套了，很多事都有章程，还有什么自由恋爱啥的，一般人都不懂，真的不懂，反正她不懂，看着何雨柱稚嫩的脸，结婚也好，可别像贾东旭那样，都20多了，连个上门的人都没有。

聋老太太没去管他们兄妹的纠纷突然问：“柱子，你喜欢大一点的老婆吗？找一个大点的好，女大三抱金砖。”何雨柱一愣，何雨水也不懂，什么大一点的，何雨柱想了一下脸就红了，他这个样子让聋老太太笑了起来，也学着何雨水瞪他一眼。

何雨柱没再说一句话，就在那低头吃饭，这一幕让何雨水好奇忙问：“奶奶，为什么女大三抱金砖。”这无心之言直接让何雨柱出了鼻血，两人都是一愣，聋老太太顿时傻了，赶紧拿着手绢让何雨柱仰脖，这点出息，但也笑出声了，懂就好。

何雨柱这个别扭，他仰着脖子，感觉屋里的两人都在嘲笑他，这让他心里不舒服，但也得意，男人吗？就应该找了大一点的老婆，后厨的老厨工们经常说着这事，他也在听，也知道现在政府规定，男的19岁，女的18岁，但很多事是可以运作的，比如娃娃亲啥的。

在何雨柱还在幻想自己将来老婆什么样的时候，贾家正在打仗，因为贾张氏不给贾东旭找老婆了，实在是找不到，贾东旭不干啊！你当妈的不给儿子找老婆，那谁给他找。

贾张氏也是无奈，谁能想到媒婆都不理她，还骗她，她只能骗贾东旭说快了，贾张氏也知道不能在拖下去，所以才说了实话，也说了办法，找易忠海，贾东旭心里这个烦闷，看着自己的妈真的无语了，真的无语了，贾张氏不说话，歪着身子给贾东旭缝衣服，就说她要抱大孙子，让贾东旭快点想办法。

每家的悲喜并不相同，妇人在水池刷完碗，回家都跟家里的男人说后院秦向阳回村里了，大家之所以这么在意秦向阳就是因为欠他叔叔钱，而他们也知道现在这笔债权人转移到秦向阳身上，因为秦刚的原因，秦向阳在街道办挂上号了，他们也不敢去欺负秦向阳，要是让街道办知道这事可能很大。

每家都烦心，一大妈也在给易忠海缝衣服顺便说一下贾东旭找老婆的事，还问易忠海用不用让媒婆给找几个差的，易忠海看了看对面，叹口气说：“不用，等着东旭来找，你找的怎么样。”

“很少，我去问了人，倒是有无父无母的姑娘，但都带个弟弟妹妹什么的，贾家也住不下，在说贾张氏能养外人吗？”

“没了。”

“没了，我都问到北铜锣巷了，住在这附近的都是49年跟咱们一起搬进来的一批人，还真没有无父无母的，老易你想想办法，我去办。”

“不急。”

晚上八点多大家都陆续上炕睡觉，谈论最多的还是秦向阳，他怎么命那么好，为什么那么好呢？要什么有什么，别人去轧钢厂都要干三年学徒工，之后在升二级工，他倒好，直接就成一级工了，命运这东西真是不公平。

第二天上午10点30分，秦向阳从沈阳火车站出来，看着熟息的景象这才是李山记忆中的城市，四九城太大了，他问了公安要去红锦白糖厂怎么走，说完递过去自己的证件还有介绍信，公安看了看他，还是从四九城过来的，也就没过多盘问，告诉他怎么走。

秦向阳笑着感谢，跟李山的记忆差不多，他边吃着大饼边往红锦白糖厂走，坐上公车看着两边的景色，也发现两个城市的不同，四九城更加的厚重，有历史感，而沈阳更多的是破旧，但他还是喜欢沈阳，毕竟看了李山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

公车很新，也不怎么颠簸，但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更不知道张小红现在如何了，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心绪不宁，要是在看到李山会如何，种种的不可定性让秦向阳迷茫。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乘务员来叫他说到了红锦白糖厂了，并热情的告诉他怎么走，秦向阳万分感谢，之后下车看着公车远离，他叹了一口气，怎么就要面对，提了提包，往白糖厂走了。

红锦白糖厂的保卫员审核了他，看着他的户口粮本副食本等等，问着他来的一切，因为他太可疑了，不远600多公里，就是为了看他们厂一个人，还是一个妇女。

秦向阳做出解释，他以前被一个叫李山的人救了，没有李山他就死了，李山因为救他而牺牲了，临死前说了他想见见张小红，也说了地址，他就来了，保卫科的几个保卫员看着他不像作假，拿着他的证件去找领导了。

领导来了看了看秦向阳的样子，就让他们去叫张小红了，也问他吃没吃饭，秦向阳指了指挎包说里面有干粮，看完了张小红他就要往回返，街道办给他找了工作，是在东城区红星轧钢厂八车间当钳工。

领导看着一脸稚气的秦向阳，也相信这个青年说的话，也说了不要老吃大饼，让保卫员给他打一份饭，保卫员领命去了，没过一会儿就回来，先让秦向阳吃，等会儿就能见到张小红，秦向阳点头开始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吃的很快，屋里的人都笑了，知道他是饿极了。

秦向阳刚吃完饭，就听到张小红来了，他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宽大的衣服，这让屋里的几个保卫员好奇，但没去管，门开了，一个妇女进来了，妇女应该有36岁左右年龄，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很多痕迹，一身蓝色工服，两个粗大的麻花辫子，圆圆的脸，脸上还有几个雀斑，这让她显得很是平庸。

妇人没有什么客气的进来看着秦向阳皱着眉头说：“你找我。”秦向阳看到她第一时间脑孩子就有一个声音在说：“她是谁。”秦向阳口干舌燥的说：“你好，冒昧问一下你叫张小红。”

“对啊！”

“你父亲叫张大龙。”

“不是啊！我父亲叫张喜财。”

“抱歉啊！能问一下你丈夫叫。”

“我男人啊！在锅炉房工作叫，孙伟。”

秦向阳脸色发白的问：“保卫员同志，你们厂还有叫张小红的吗？”

“没有啊！就这一个，她不是你要找的人吗？

秦向阳的脑海里像有一面镜子破碎的声音响起，秦向阳眼睛一翻直接昏倒在地上，顿时屋里保卫员手忙脚乱的，这怎么了，张小红也有点傻了，这是啥呀！饭吃的好好地，有保卫员说有人找她，她来就见到一个胡言乱语的人。

同事还嘲笑她在外面有人了，她看着保卫员抬着秦向阳去了医疗室，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感觉秦向阳应该找错人了，也没在意，直接推门出去往车间走，出了办公楼回头看了一眼，张小红感觉有人在看她，但她没看身后有人，感觉自己有点疑神疑鬼，耸了耸肩直接回车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