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卧倒,滚向两边!”
阿才大叫一声,随即倒在地上几个翻滚。
斜眼和小六子顿时吓得急忙滚在地上。
“哒哒哒……”
瞬间,几十颗子弹射进了工厂大门。
斜眼的衣角当即还被打穿了两个破洞,吓得尿都出来了。
小六子倒地慢了点,手膀子被擦了一道血印,肉皮火辣辣地疼。
还好,三人都躲避及时,没有受伤。
这特么也太毒了。
“砰!”
一声枪响,机关枪手的手臂中弹,倒在了车上。
机关枪瞬间哑巴。
这是阮奎的功劳。
他们五个人,三个人隐蔽在工厂外面三个方向的树林里。
两个人藏在工厂房顶的制高点。
这下,对方的几个人都暴露在阮奎他们五人的眼皮子底下了。
“朋友,你也知道我不是嫩仔,居然也想暗算我?”
阿才站起身来,声音里不失奚落。
对方六个人赶紧找好掩体,稍有动弹,就会有子弹从耳朵边飞过。
“我们是真心来做交易的,否则,就算你有机关枪,你们七个人早就命丧黄泉了。”
门口的那横汉却哈哈大笑:“朋友,你再有天大的本事,你觉得能走得出射洪吗?”
“山下,我有一百多个弟兄候着呢。”
“枪响之后,五分钟他们就会赶上来,到时候,我虎爷一声令下,你觉得会是什么结果?”
这话,阿才也相信。
“原来你就是虎爷啊,年纪轻轻的,却取了一个老气横七的名字,叫做虎仔差不多……”
说到这里,阿才愣了一下。
那个叫做虎爷的横汉也是一愣。
没错,他才二十七岁,虽然留着一脸络腮胡,但是也不到爷的年纪。
射洪是一个三不管的地带。
盘踞这一带的土匪,就是射洪的爷。
虎爷,就是这一带的土匪头目。
阿才没想到这一趟来接货的居然就是土匪头子虎爷。
更没想到虎爷居然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现在,就算阿才说了自己的掸邦军方人员,对方也是不会给面子的。
因为射洪这一带,虽然属于掸邦地区管辖,但是地处边境,和克钦邦接壤,周边都是崇山峻岭。
不管是掸邦军方还是克钦邦军方,一旦有风吹草动,这些土匪就会藏进山里。
掸邦地区的孟司令,和克钦邦的迦南地区的普将军,两大军阀都不可能会为一百多个土匪大动干戈。
所以,这一带的土匪嚣张也是自然。
……
“哒哒哒……”
半山腰里响起起了枪声。
山下的土匪上来了。
很快,阿才他们九个人就会被包了饺子。
这时,秀儿出手了。
“嗖嗖嗖……”
就在虎爷他们头上的树冠里,突然射出来几根钢针。
都是浸过麻醉剂的。
四个人瞬间倒地,脖子上插着银白色的钢针,不过三寸长,不经意很难发现。
就在虎爷愣神的时候,秀儿“从天而降”。
一把匕首抵在了虎爷的脖子上。
锋利的刀刃,削掉了他的几根胡须。
另外一只手下了他的枪。
“走,进去!”
秀儿就押着虎爷走进了工厂大门。
阮奎他们五个人立即冲向那两辆车。
正要枪杀那个躲在车底下的土匪,却被阿才制止。
“不准杀人!”
侯三就把那人从车底揪出押进工厂。
阮奎一脚将那个半死的枪手踢下皮卡车,哈哈大笑起来。
“才哥,大发了,这车上有很多宝贝,三把AK,一箱子手雷。”
阿才信心满满地点头。
“好!够招呼那一百号人的了。”
阮奎就将皮卡车开进工厂,关上寸厚的大铁门,调转车头,机关枪的枪管伸出半尺见方的瞭望口。
他的五个手下,除了侯三是飞贼出身,其他四人都是退役军人。
拿着三把AK,个个喜笑颜开,差一点就把身上破旧的64式扔掉了。
“不错哦兄弟,你原来就是这样黑吃黑的啊!”
虎爷还真有几分虎气。
刀子夹在脖子上,面不改色心不跳。
还揶揄起阿才来了。
阿才一愣,哈哈大笑:“这话应该说你才对啊,可是你的人先开枪的!”
“哼!”
虎爷不屑地耸了一下肩膀,脖子就蹭到了刀刃,划出了一道血印。
“雷爷没说错,你们掸邦的人就是喜欢黑吃黑,而且到头来还会倒打一耙。”
阿才这才想起了九天前蚂蟥崮的事情。
“之前的事情纯属误会,和都纳大人无关。”
阿才是实话实说。
“这一趟,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想帮都纳大人走货的,是你先不讲信誉。”
“信誉?信誉管个屁用!”
虎爷一脸嘲弄的表情:“我以前有个生死兄弟,临别的时候信誓旦旦,说好一定会来找我。”
“一别十几年,发达之后就忘记了兄弟。”
“现在别扯这些没用的,等我那一百多个兄弟上来,看你怎么脱身?”
阿才冷笑道:“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吧。”
“可别让你那一百多号兄弟白白送命。”
“你们只要敢开枪,我可不再仁慈!”
虎爷这才想起,刚才阿才不准阮奎枪杀那个土匪的事情。
不觉多看了阿才一眼。
阿才却没有再管虎爷。
山下的枪声逐渐逼近。
再不安排部署,恐怕真难脱身。
“奎哥,你就负责这把机关枪,检查一下还有多少子弹。”
阮奎兴奋地回答:“大概三百发,招呼得下来。”
阿才闷闷地骂了一句:“这些个兔崽子还真毒啊,用三百发子弹来招呼我们几个人。”
“侯三,你和秀儿就负责伺候好这位虎爷,在那些土匪没死之前,先别让他死!”
“好嘞!”
侯三答应着,找来一根尼龙绳,三下两下就把虎爷绑成了粽子。
然后提着手枪守在虎爷的身边,对秀儿说:“姐姐,你找个安全的地方睡上一小觉就没事了。”
秀儿不满地说:“我才十八岁,叫我妹妹!”
这个时候了,两个小孩儿还有心情说笑。
阿才其实也很乐观。
他在军队里混了十几年,大大小小跟着郭营长干过几十仗。
有着这么多硬家伙,要对付一百个土匪,他倒是很有信心。
“那三个兄弟叫什么来着?你们一人带一把AK,分布在工厂大门顶上中间和左右三个位置。”
“都是在军营里待过的,都懂我的意思吧!”
阮奎那三个兄弟回到了一声:“收到长官!”
提着AK爬上房顶隐蔽好。
“哈哈哈……”
这时候,被绑在一根铁柱上的虎爷,突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