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戴总那么说，也是想让她心里有点数的。”
“可后来吃饭的时候，她还一个劲地在拍马屁，不肯松口。”
“戴总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出来，到他那里做。”
“他给你项目费，导演的事我这里出，你作策划编剧。”
谢烬听完好久没说话，两人就这么在小区里走着。
就在曹显能以为始被拒绝的时候，谢烬开口了。
“我其实最近打算换工作了，周一辞职。”
曹显能听了一喜，想把谢烬拉到自己公司里来。
“我在一家大药房新媒体部门担任主管。”
“啊？”曹显能愣了愣，一阵疑惑。
“那个部门什么都没有，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担任主管这块料……”
谢烬当下把情况和他说了说。
曹显能二话不说，直接开了一张单子给谢烬。
单子从相机，到灯光，滑轨，再到电脑配置，音响，耳机，小蜜蜂之类一应俱全。
这些东西的基本价格也帮谢烬算好了。
有些看着贵，其实可以从咸鱼上淘换。
有些看着便宜，其实必须是新的，决不能二手。
一套下来，五万出头，基本搞定。
谢烬也投桃报李，当场拿出手机，写了一个新的方案给曹显能。
原来的方案怎么说都是张总这边出品，直接拿来用不合适。
就算改得再多，明眼人也能一眼看出“抄袭”问题。
谢烬现在做的这个方案，是原来做方案时的废案之一。
缺点就是“经费高”。
方案出来后，曹显能看了眼道：“老谢，你这案子影视化严重啊。”
“经费有点高，拍摄难度也不小，质量上我觉得比原来的案子还要高一点。也是因为前面两个缺点，这个案子才被我pass的。你拿过去改一改，拍摄，导演，剪辑这些上面，你比我熟悉，肯定有办法可以省钱。”
“这案子就这么给我了？”曹显能犹豫道：“开个价吧。”
“不用。”
“亲兄弟明算账……”
“就是因为亲兄弟才明算账。”
“我不好意思就这么拿啊。”
“回头我在那边正式入职了，还有事找你帮忙。”
谢烬拍了拍曹显能胸口，给他拉了拉没有衣领的篮球服“肃穆”道：“我帮你一个忙，回头你帮我一个忙，这样，我们就是朋友了。”
曹显能被逗得哈哈大笑：“你想成石塘教父是吧？”
谢烬也哈哈大笑，两人这才去打篮球。
两人配合着运球传球，互相攻防了一下。
曹显能惊讶谢烬进步之大。
“对了，现在就是热身，不要太耗费体力。”
“一会儿我们北果园还要和人家打比赛。”
“说不定，你还能成为替补上去。”
谢烬听得一脸茫然。
他就是来玩玩的，没想过这些。
热身一阵，几个人便开着两辆车，朝着制定的场地出发。
一路上，众人还在车里说，要把对面打得满地找牙。
开车的曹显能道：“老钱太猛了，又是小前锋又是中锋，难搞啊……”顿了顿，曹显能突然猛拍方向盘精神道：“管他呢，干他丫的，这次老谢在，怕啥！”
众人一阵哈哈笑。
震泽市市政建设还算不错。
稍微远离市中心的地方，有许多村的老年活动室。
说是活动室，其实就是在一大块空地上建设棋牌室，舞场，篮球场，十字路，花园等等，每天都可见广场舞的，散步的，打球的。
场地是公用的，也不存在什么主场客场问题。
下了车后，队里有人在打电话。
打了一阵，便看到一行人抱着球遥遥走来。
走近之后，双方人先握手，拍拍肩膀。
瞧着也是老相识了。
“师弟！”对面人群里带头的人突然叫道。
场上十来人纷纷一愣看过去。
“师兄，你怎么在这啊，好巧啊，呵呵呵呵……”
其实谢烬早就看到了对面人群里的钱镛了。
他觉得真是尴尬，想藏着来着，结果钱镛还是快了他一步。
“你两认识？”曹显能惊讶道：“老钱，我记得你不是在医院做的吗？”
钱镛笑着拍谢烬肩膀道：“是啊，这是我师弟。我爷老子最近刚收的小徒弟，中午刚一起吃过饭——师弟，大药房去了吗？”
“去了，师兄师姐带着我走了一遍，把工作暂时安排好了。”
曹显能听着愣了愣，看谢烬道：“你说的换工作是……咦？！”
“回头说，这里面的事严格来说有些复杂。”
钱镛道：“师弟，你们这一队，该不会你当替补吧？”
谢烬刚想说是。
曹显能抢道：“老谢是我们王牌，给我们压场的。”
“是么？”钱镛看着自家师弟那小身板，狐疑了起来。
曹显能这儿五个人，忽视一眼，不怀好意地笑了。
“试试不就知道了？战吗？”
“战啊！”
“以最卑微的……”
“去你丫的，不许唱了，旁边有小学生。”
话音才落，那边打球的小学生呐喊道：“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球场上顿时一阵欢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