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也纷纷点头。
因为,钱舒扬那天的确是心经上出问题了。
不过,众人都挺惊讶的。
按常理来说,谢烬的确毫无基础,可那天却能这样准确判断出问题,并急救成功,这已不能用看资料多来解释,只能说他有天赋。
在这一阵聊天中,谢烬也明白了。
这钱舒扬老爷子原来是个老中医。
尽管他那天救治,真的是没有办法的事,也算误打误撞。
可真的就是救了钱舒扬一条命。
以钱舒扬的身体,加上心脏问题,再加上那天交通情况,他就算到了医院,也得用电击来起搏心脏,用正常西医抢救的方法,不一定能百分百救回。
就算救回了,也绝对在ICU躺一个礼拜。
心脏出问题时间越长越严重,这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这个起搏器对心脏的刺激更大。
如果把这件事看做盗墓,起搏器就是炸药轰开墓门。
谢烬则是找到了钥匙,打开了墓门机关。
两者都达到了目的,但结果却显而易见。
那天就算救护车及时到,护士能给钱舒扬的救治手段也很有限。
换而言之,谢烬那天救人若失败了,真就会惹一身骚。
可结果就是成功了,谢烬现在成了人家大恩人。
钱舒扬的这个家,不是什么小家,他在家里头威望不一般。
他拉着谢烬说,他又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儿子就是钱镛,女儿现住在德国。
他还有三个徒弟。
大徒弟还没来,钱镛是二徒弟。
三徒弟就是刚刚叫“二师兄”的中年素雅女人,叫廖予暖。
大徒弟和三徒弟合开了一家药房,平时就在药房里坐诊。
至于被称呼为“二徒弟兼职大儿子”的钱镛听了,就在旁苦笑。
他说“甘草大药房”自己也有股份,是股东之一。
钱舒扬没搭理他,说他是资本家。
廖予暖则打圆场,说二师兄现在好歹是市三甲医院军医院烧伤骨科的主任,再做个十来年就是副院长了,给点面子。
钱舒扬哼笑一声,没有搭理,他说自己还想收个徒弟,问谢烬愿不愿意。
这话说出口,周围人都没惊讶。
谢烬见了周围一遍,就知道钱舒扬应该是在他来之前已经吩咐好了。
他无奈地说自己没天赋,现在开始学已经晚了。
钱舒扬连忙说没关系的,有人会带他,这种事慢慢来。
“再说,当我徒弟,也不一定要学医嘛。”钱舒扬笑呵呵道。
谢烬觉得这事有点突然,他也没有准备。
最重要的还是他的职业和这个半毛钱不搭。
他犹豫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又是一张戴眼镜的斯文陌生面孔。
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师父,师弟,师妹。”这人一进来就说道:“不好意思来晚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谢烬身上,走上前就和谢烬握手。
“这位就是谢烬吧,自我介绍下,我叫未症,是老钱徒弟。”
“谢……烬?”跟在未症身旁的人一阵不可思议。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未易濛。
未易濛也换了身裙子,和运动装相比,淑女极了。
尤其是一身裙子之上,还竖着简单的三七开发型,瞧着便干净明亮。
“啊……未易濛?”谢烬也有些错愕。
未易濛看着周围人道:“大伯,他是我初中同学——你怎么在这?”
未症看了看谢烬一副老实人面孔,就把事情给简单说了。
所有人没想到,弄了半天其实还算是熟人。
未易濛爷爷奶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未易濛爹排名最后,未症不光是钱舒扬大徒弟,还是未家大伯。
因为整个未家,未症生了两个儿子,未易濛姑姑也生了两个儿子,就未易濛的爹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于是未易濛在整个未家还特别受宠。
大伯和姑姑都把未易濛当女儿,有些事就经常带在身边。
未易濛爷爷和钱舒扬也是老朋友了。
说来比较巧的是,未家和钱家很像,家里人不是当老师就是当医生。
众人一阵热聊,谢烬才明白,原来现在未易濛也在当家教。
难怪时间这么清闲,基本就是有需求就去上课。
但未易濛走的路子不是中介家政,他爷爷奶奶是市里教育局退休下来的,父母也有高级职称,并且父亲已经在区教育局做事了,母亲在当初中老师。
找未易濛家教的人,都是排着队的。
这里面水光是听一听便觉得不浅。
未易濛也明白了谢烬现在做什么。
“做编剧的文化程度不低吧……”未易濛听完后小声问谢烬。
但说完她就有点后悔了,这话带歧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