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会议室大屏幕上，给大家看看，欣赏欣赏，学习学习。
花花轿子人人抬，张总也对着灵鸢传媒曹总频频竖起大拇指。
这灵鸢传媒的曹总体态敦厚，连连在鼻子前合掌点头，很谦逊。
“人家曹总厉害啊，对了……他好像是九四年的，和小谢你同龄啊。”
老高一听，也不鼓掌了，慢慢收起手，面色古怪扫过老板。
谢烬笑道：“真的吗？好厉害啊。”
老板张总声音有些大道：“一会儿好好看，学学人家，你太傲了。”
这话惹得不少人都看向谢烬这里。
谢烬轻轻呼吸，深深吐纳，面带微笑，显得很平静。
戴总一边在手机上找，旁边人拿过来电脑，链接投影屏。
等找到后发到电脑上，就能给所有人看了。
戴总看了眼谢烬道：“小伙子怎能不傲，是好事。年轻不傲，大概往后也没机会傲了。傲说明自信，这东西很宝贵，不是谁都有。很多人看着自信，其实本质是自卑。”
其实谢烬傲个屁。
老板说的那句话，他不是照办的？
若真论矛盾，还是老高和她吵的次数多。
谢烬几乎没和老板吵过。
他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中枪了。
杨总笑呵呵竖起大拇指道：“戴总格局大，说话就是比一般人要有营养。像我教自己的孩子，就是告诉他要谦虚。满招损谦受益嘛，就怕他骄傲受挫折。可现在想想，他自己狂完被人上一课，这才会进步。父母见识也是有限，不能说自己绝对正确。”
戴总呵呵一笑，连连点头，这马匹拍得舒服。
片子找好了，电脑连接好了。
办公室灯光一关，唯独前面墙壁亮起，如同电影院。
画面中一片黑暗。
黑暗中响起铿锵声，接着便是火星迸发。
画面虽然很黑，但对比非常强烈。
这是一部锻钢厂的宣传片。
看的时候，所有人都很认真，没有声音。
只有戴总说了句：“这电影质感厉害了，不光技术强，估计机子也好。”
看完之后，办公室里响起了掌声。
杨总竖起大拇指道：“牛逼……”
掌声还没完全结束，一个女人的声音突兀响起。
“这是我们拍的。”
所有人看向会议长桌靠后处。
目光纷纷落在红辉传媒张总那布满皱纹自诩知性和充满高兴的脸上。
曹显能曹总道：“这个……确实不是我们灵鸢传媒拍的，但真的拍得很棒。就我自己学的专业而言，画面构图也好，明暗对比也好，都非常强。里面工人表情，汗水，抓得都挺到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工厂应该是个老厂，它里头状况并不是很好。”
“这个我知道，市锻三厂的老厂。迁到隔壁市十几年了。用的厂房还是九零年代造的，本就是老房子。里面一塌糊涂。”杨总摆摆手道：“但我真的没想到能拍这么好。”
闹了个乌龙，戴总连忙解释了起来。
“我先前在朋友圈看到这个视频，感觉很好，第一眼就吸引我了。我就是个小白，什么都不懂。后来去网上照了照，对比一下，发现没几个工厂宣传片能和这个比的。我发给朋友看。朋友也说，这是个脏乱差的老厂，但是拍摄技巧很高明，很老辣。咱们震泽市能做到这样的，只有灵鸢传媒这边。这事是我误会了，闹了个乌龙。抱歉抱歉。”
曹总看向张总，目光很快落在了谢烬和老高身上。
他不动声色推了推杨总。
杨总道：“张总也分享分享拍摄过程嘛。”
张总笑了又笑，方才道：“先谢谢戴总认可，我是真没想到会这样。抱歉抱歉，刚刚也有些激动。那个厂就是个老厂，年纪大的厂都一个样。我当时想着随便拍拍了事。后来我们小伙子和我商量过曝问题，就讨论出了一个方案，我说行……”
她轻描淡写地说完，便也说完了。
全场又是一阵掌声，一阵夸赞。
还有人问机子的。
不少人都猜测用的是小电影机。
杨总问是不是索尼。
曹总则主动猜，说是不是“佳能6D”。
一开始张总来了句“商业机密”。
可她怎么架得住杨总这样的油子软磨硬泡。
于是桌底下踢了踢旁边的老高。
老高点头道：“是佳能6D。”
这下全场再次对曹总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都问曹总是怎么知道的。
曹显能道：“因为我用的也是这个！一看这质感就觉得熟悉！”
杨总哈哈一笑道：“难怪戴总朋友会猜错。”
戴总竖起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