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了楼下的院子。
希佩尔躲在树荫低下，拿着小本子进行记录的准备，闲新则站在外面被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眯眼望着那刺目的光芒，他疑惑了。
为什么自己要晒着，一点不公平。
“不是说要教我控制心智能量吗，怎么你离我那么远？”
“是啊。”
希佩尔愉悦偷笑着:“你先静下心来，据说站在烈日下可以磨练耐心。”
这是哪听的歪理，分明是想整人吧？
“我很有耐心，咱们跳过这个环节吧，晒整天的阳光又不是没经历过。”
当初闲新可是绕着游戏世界的低纬线飞了好几圈，跨过大洋时，那无休止的阳光比这夸张多了。不带虚假的说，往海里抓条鱼，后背固定个铁板，能直接将鱼放在铁板煎熟。
“闭嘴，给我老实站着。”
希佩尔骂了句，判断了下两人的距离，十来米，认真道：“给我蒙上眼睛。不准用耳朵听，也不许用鼻子闻，试试能不能找到我的位置，这是最基本的心智感知测试。”
照着对方说的做，忽略掉这些体感，昏暗的虚空传来少女的叮嘱：“10秒后告诉我，我具体在那个位置。”
默数着十秒倒计时，闲新几乎没有停顿：“左边，10点钟方向。”
“你这不是能感觉到吗？”希佩尔懵了。
正常舰娘好歹需要反应时间，闲新却瞬间曝出来了。
“感觉如何？我和路人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
黑暗之中强烈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不需要听，抹去嗅觉和触觉，闲新总能清晰捕捉希佩尔的动作：“额……更耀眼？仿佛在发光？好像还有点香？”
“前面正确的，后面错误的。”
灰蒙蒙里的身影动作变得暴躁，希佩尔捡了一块石头丢来，闲新马上伸手接住了。
太神奇了。
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原来这就是心智能量的存在？
红外热成像，亦或者超声波扫描？这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官，自己犹如凭空激活了个器官。
“我走到哪，你手指就瞄着，保持锁定。”
这是最后一轮基础测试，闲新手指全程对着希佩尔，方向丝毫未移，精确至极。
希佩尔惊讶了，不应该啊，充其量就是个菜鸡，怎么可以一直锁定自己的位置，太离谱了。
“你睁开眼吧，明白怎么感知其他人的位置了吧？”
“懂是懂了，但依旧是没法控制力量。”
“这个不急，你又不是舰娘，慢慢训练迟早会适应。”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希佩尔喜欢慢慢指导闲新，事实上通过刚刚的测验闲新有资格归类为天才，继续教下去也无所谓。
不过她废弃了速成的方案，闲新的确是个莽夫，不稳扎稳打地熟悉运用心智能量，没准几天就忘了，出现时强时弱的情况。
尽管希佩尔眼里，等级仍旧很低，但怎么说也进步了，蚊子腿也是腿，5分钱和1分钱，必须捡5分啊。
而且他并非受等级限制的样子，该咋样就咋样，无法理解的强悍，希佩尔先前的贬低仅仅属于嘴上过瘾罢了，真人PK……嗯，她没有胜算。
训练了一个下午，室外的天气焖的如同大火炉，饶是希佩尔终于忍无可忍，喊闲新回到了客厅。
“来，希佩尔，我们继续玩游戏吧。”
咬了口冰棍，味道与港区贩卖的差不多嘛，希佩尔听见闲新又想拉自己碰手柄，回忆起昨天的惨痛教训，嘴里宣泄般地嚼碎凉爽的冰块：
“玩玩玩，就会玩，你没其他事做吗？”
“没有。”
父母离世后，闲新一出学校当实习生就没事干了，除了娶老婆和百万存款，人生的路父母早早替自己铺平了。
他又不愿意太努力，日子索性得过且过，实习期他甚至弄了个公章混着。讲真实习生工作压根不是人干的，累死累活，拿着3000不到的工资，熬出病反而得不偿失呢。
“我只是希佩尔开心嘛，不可以吗？”
“……”希佩尔眸子泛起羞意，别扭的躲开了视线。
那个游戏难死了啊，若非闲新带着躺赢，她第一关都不一定坚持的过去。想玩是想玩，可惜害怕控制不住脾气骂人，以及闲新时不时笑自己，好害羞。
“哈？你非得玩的话，那先去洗澡呗，我才不要和浑身汗臭的家伙坐一起，熏死人了。”
“了解。”
闲新露出得逞的微笑，相处一天他开始摸透希佩尔的交流方式了，对方果然吃软不吃硬，傲娇又可爱……
犹豫了会，等着闲新找完衣服回来，希佩尔低垂眼眸，鼓起勇气羞答答道：“要不要，一起洗？我检查你有没有哪里晒伤。”
好会挑理由。
预料不到希佩尔竟会主动，闲新瞳孔震惊的微微睁大。
愣了会，反应过来，期待地抓起她的手：“请务必仔细检查，拜托了！”
“那，那稍等片刻哦，我去拿衣服。”
……
……
闲新依稀记得上次与人洗澡是刚上小学的事了，当希佩尔轻轻帮自己搓背洗头时，那温柔的手掌使他想起妈妈。
曾经单身狗一条，只坚信亲妈会这么对待孩子，今天闲新破例改了固守的观念，加入了老婆这个标记。
但和亲妈相较，蕴含的羞耻就很大了。原以为能面不改色的从浴室脱离呢，结果两人一开诚布公，尴尬击溃了闲新的自尊。
不过享受过程是十分开心的，直男的心理都快融化了。女孩子是那么美好的吗，温馨又可爱，忍不住就想抱抱希佩尔。
“干嘛要我坐你腿上啊，你这样也看得见屏幕吗？”
正对着电脑屏幕，闲新从后背揽住希佩尔，手和手柄放在了泛着软玉光泽的圆润大腿上，不禁嗅了嗅少女的发香：
“看得见看得见，别担心会影响我操作。”
“你属鬼的？会透视眼不成？”感受后背的体温，希佩尔不忿的吐气。
“怎么会有这种技能，无非你太矮了而已，我肯定看得见电脑啊。”
“哈？讨厌我矮是不是？”
闲新一本正经地解释：“哪有，你多虑了，小小的其实蛮可爱的。”
共浴后再提及小这个字眼，希佩尔隐约觉得闲新是在内涵自己，脸色一沉，不由得大怒，斥喝道：“不准说我小！”
“你知道个屁，这证明非常有发育空间，OK?”
“好了，游戏加载成功了，别闹了，咱们继续玩，今晚猎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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