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职工家庭独生女年代 第38章 照片生病

听到这个程金华有些疑惑,娃娃亲？要说跟这娃娃亲有关的事情，他也只遇到过一回，还是在闺女刚出生的那一年,去了老首长那里。

当时是因为老首长误会了他家闺女和裴兄家儿子两人的年龄,而闹出来的乌龙，那时也就当成了玩笑话,他们几个大人也就一笑而过了。

难道立戎这孩子就是裴兄的儿子？细看来还倒真的有五六分像,程金华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巧。

至于之前他没有想到这一茬,一来也是因为当初他在那的时候，也没有问这孩子的名字,再加上现在已经过去五六年了,裴立戎比起小时候,变化有些大。

二来也是程金华觉得这也有些太巧了，裴兄的兄弟刚好和自家媳妇在邻省那边遇到，现在不仅跟他是一个厂的，而且还是邻居。

程金华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过居然还能遇到如此巧合的事情,所以就算是一开始还觉得裴景南这个副厂长名字跟之前认识的裴兄名字真像兄弟俩，但是也没有真的往那方面猜去，只当是人名类似了。

裴景南看着程金华露出思考的模样，就知道他估计是想起来了,笑着道：“之前我就听大哥提起过当时在张叔家的事情,还说差点闹了个乌龙，结了个娃娃亲呢！我前两天一寻思，姓程,闺女叫月月，还在钢铁厂工作，这不就是你们家吗？我当时也觉得这真的是太巧了。

我和万玉在邻省那边结识了黄从云同志,而我哥又几年前在张叔家结识了金华同志你，现在我们还成了邻居，你看，这样巧的事情，就证明我们两家是真的有缘分了。以后你也别叫我裴厂长，就叫我景南吧，我就叫你金华了，这样也显得亲近一点。”

程金华也不是扭捏的人，再说他们这两家还真的是有缘了，所以他笑着道：“行，那以后我就这么叫了，等明儿个来我们家一起吃顿饭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感谢一下我们的小功臣的。”

“哈哈哈，行，立戎这次的确有功，做得对，作为哥哥就应该保护妹妹。”裴景南笑着道。

因为这事，两家相处也近了不少，而程荔月和裴立戎这俩个孩子关系就更好了，每天形影不离的，不是程荔月去隔壁玩，就是裴立戎主动过来程家找妹妹。

黄从云和程金华夫妻俩在经过今天这事之后，就更是赞同闺女跟隔壁裴家的哥哥在一起玩了，这样也不怕他们不在闺女身边的时候，闺女受欺负。

而在这之后，裴立戎把带着小橘运动的事情也揽了过来，每天在妹妹去了幼儿园之后，他就去把小橘牵出来，带出去遛弯。

时间久了，小橘的体重也终于恢复了正常，但是同样的，自打裴立戎天天带着小橘运动开始，小橘好像就把裴立戎的味道给记住了，一见他来就跑，有时候程荔月还没有听到敲门声，但是只要看到原本懒洋洋的小橘一下子动了起来，往屋里跑了，就知道外面肯定是裴立戎这个小哥哥来了。

至于潘主任，自从因为俩个儿子犯的这事丢了一个大脸之后，在家里就没少训两个儿子，潘建国兄弟俩被训得跟鹌鹑似的，有好长时间都不敢出去作威作福，这对于筒子楼附近的孩子来说，也不得不说是一件顶好的事情，没有了潘家这俩个小霸王在，他们玩的时候就放心了，再也不用担心会被欺负了。

而在厂里，因为儿子的事情不得不向程金华道歉的潘主任自觉丢脸，平常恨不得绕着程金华走，同时更是把程金华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马把程金华从主任的位置上赶下去，自己把程金华的车间接手了。

“麻烦你们了。”苏万玉端了几杯水过去给工人们解渴。

“不麻烦，应该的，安好了，以后要是出现问题，你们打我们单位的电话，我们就过来给你修。”电话局那边派过来的工人笑着道。

安电话这样的大事，根本瞒不过筒子楼里的邻居们，一下午都一直有人过来围观，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消停。

“以后你们要是出差了，住招待所的时候就可以打我们家电话跟家里这边的人联系，或者平日里有什么事情要打电话的，直接过来就行。”苏万玉对黄从云道。

“好，不过我们一般也没有什么事情要打电话，你放心，要是真有用到你们家电话的时候，我们肯定会说的。”黄从云笑着道。

电话很气派，一看就很贵，但是要是真的想安的话，其实黄从云和程金华他们也能安得起，他们家里存款着实不少，几千块也是拿得出来的。

只是想了想他们又放弃了，毕竟是真的没有那个必要。要是真安了电话，到时候能打给谁？周围除了隔壁裴家，也就单位有电话了，安了电话之后根本就用不着。

而且钢铁厂和食品厂都有安装电话，每次只需要几毛钱，厂里职工就可以用了，一般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到电话了，夫妻俩也都是用厂里的电话打，这么一来，家里就算真的舍得出几千块安一个昂贵的电话，也是放在那里落灰。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家关系已经很好了，一些家里的事情，苏万玉偶尔也会在闲聊的时候跟黄从云说。

“其实安这个电话主要也是给立戎打电话用的，他跟我们在这边住着，但是也不可能跟大哥大嫂还有家里老爷子断了联系了，写信又太慢了，还是电话方便一点，景南单位和我单位都有电话，但是也不好让立戎一个小孩随时过去打，晚上单位那边也关门了，就只能白天打，这诸多限制也有些麻烦，想了想最后我们就决定在家里安一个电话了，这样我们打给家里老爷子的时候也方便一点。”

安一个电话几千块，苏万玉他们夫妻俩是有这个钱的，毕竟他们没有孩子，虽然养着侄子，但是大哥大嫂还有老爷子把大部分花费都包了，他们少有花钱的地方，手里攒了不少钱。

可是还没等他们出钱安呢，那边大哥大嫂就直接先他们一步，把这个钱出了。两人一个是军区司令，吃住都在部队里，一个是国家科研基地的科研人员，吃住更是由国家包了，平常简直是没有任何花钱的地方，对于夫妻俩来说，安个电话还真的是一笔小钱，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而且他们俩平常忙，根本没时间陪儿子，电话也是跟儿子联系的唯一途径了。

因为怕苏万玉和裴景南两人拒绝，收了钱最后不用又还回来，裴景中夫妻俩就直接把钱汇到那边电话局去，直接跟省城这边电话局联系好了，等苏万玉他们夫妻俩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家电话局那边都已经开始问什么时候方便上门来给他们安了。

“原来是这样，这种情况的确安一部电话要方便一些。”人家情况跟自己家又不一样，黄从云倒是没有觉得隔壁不该浪费钱安这个电话。

裴家安了电话这事着实是在筒子楼这边引起了不小的波澜，连续一个星期都是大家讨论的话题中心，直到过了半个月，才慢慢平息下来。

在安电话的时候，苏万玉和裴景南夫妻俩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这边跟京城那边不一样，安一部电话在家里的确是有些高调了。但是思来想去他们还是安了，议论两天就议论两天吧，左右安电话的钱都是正经的钱，大哥大嫂出的，不偷不抢，他们的工资也都是可以经得起查证的，也不怕被举报什么贪污受贿什么的。

就在裴家安电话的时候，裴立戎托京城那边孙姨给妹妹买的娃娃也到了。

而对于程荔月来说，不管她多大，都是拒绝不了一个那么可爱的布娃娃的，这个礼物可以说是很喜欢了。

裴立戎看到妹妹喜欢，心里更是想着以后要让孙姨多给他寄几次布娃娃，他要把妹妹的玩具全包了。这样以后妹妹每次玩布娃娃的时候，想到的就是自己了，这么一来，他的地位早晚是会超过妹妹的那两个什么平安哥哥、虎子哥哥的，到时候他就是妹妹最喜欢的哥哥了。

只不过程荔月突然想到，从小人书到布娃娃，隔壁的裴哥哥已经送了她两次礼物了，而她好像还什么都没有回礼过，她是不是也该想一下该给哥哥送什么礼物礼尚往来一下了？

程荔月和妈妈说起这件事，黄从云笑着道：“这有什么难的，等到了下周末，妈妈带你去市中心的百货大楼看看，里面总能买到合适的礼物的。”

又是小人书又是娃娃的，隔壁人家已经送自己闺女不少东西，两个孩子作为朋友，的确是要有来有往的才好，不能一直只是单收着人家礼物了。

程荔月点了点头。

只不过她们下个周末去百货大楼买礼物的想法最后还是泡汤了，只能先往后推迟了，因为在下个周末，是程荔月的幼儿园建园十五周年，园里要办活动。

程荔月班上组织的是歌唱表演，当然还有各个班级一起的拔河、扔沙包等活动，不过这些程荔月都没有参加，毕竟她身体弱，力气比起同龄小朋友也要小不少，真的要上的话，还不够人家一回合的，程荔月才不要自取其辱呢，而且还好累的，跑完身上都是汗，粘粘的，不大舒服。

这会儿已经是四月中上旬了，快要五月了，天气一点都不冷，程荔月穿的是新裙子，隔壁的苏阿姨送的，而且还是苏阿姨亲手做的。

苏阿姨的手艺很好，而且眼光也很棒，很会搭配，做的这身新裙子，比起百货大楼那里卖的还漂亮。程荔月穿着这么一身，在幼儿园里，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目光，还有不少家长想着等活动结束之后，问问小姑娘的家长，这裙子是在哪里做的。

程荔月跟班上的小朋友被老师领着一起走着，程荔月作为一会儿歌唱表演的领唱，走在最前面，班上其他小朋友穿的都是老师从服装厂借来的衣服，只有程荔月作为领唱，可以穿的与众不同些，直接穿着自己的衣服上台的。

幼儿园的老师都是把一个班级从小班带到大班，经过三年之后才会带新班级的，所以现在程荔月的大班老师还是于慧娟。

这次让程荔月当领唱倒也不是因为她和程家关系好，才偏心程荔月，而是这一个班上，就属程荔月这个小姑娘长得最好看，而且嗓音也好，这上台当领唱的，肯定给他们班长面子。

于是于慧娟和李老师两个人，一致决定领唱就非程荔月这个小朋友莫属了，而负责小朋友们表演彩排的主任也说她们班领唱人选选的好。

程荔月上辈子是学过音乐的，当幼儿园简单的歌唱比赛领唱还是手到擒来的，只不过一开始她还坚定拒绝过，甚至连上台都不愿意，还是在于阿姨和李老师她们答应绝对不给她涂红脸蛋扎冲天辫，她这才答应上台做领唱。

涂红脸蛋扎冲天辫，程荔月想想就可怕，这简直是魔鬼一样的打扮，她是绝对不愿意的。幸亏两位老师答应了她的要求，不然这会儿她不管怎么样都得想办法逃掉班级的歌唱表演，对个人形象非常在意的程荔月在这件事情可坚决了！

园里这次活动，很巧正好是在星期天，这一天，也是各个单位休息的时候，小朋友们的爸爸都在家，所以这次园里也允许小朋友们的家长们过来一起观看表演。

裴立戎在妹妹不上学的时候，每天都和妹妹形影不离的，妹妹的幼儿园表演，这会儿又怎么会错过呢？当然是要过来了。而苏万玉和裴景南夫妻俩觉得有趣，也都过来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来看幼儿园的表演呢。

裴立戎还带了一个相机，就是为了给妹妹拍照，这可是妹妹第一次登台演出。

不过相机是跟二叔二婶他们一起去照相馆租的，裴立戎家里是有一个的，但是这会儿没有带到省城这边来，没办法只好去租一个了。

本来照相馆是不给租的，但是裴景南钢铁厂副厂长的这个身份发挥了作用，人家知道裴景南的身份后，自然是不怕他们带着相机跑了的，于是就答应租了，更何况裴家一家人给的钱也不少。

裴立戎是玩过家里的那个相机的，对相机拍照的操作并不陌生，所以这会儿是他直接给妹妹拍的。

裴立戎只拍了零星几张妹妹班上的集体照，剩下的全是拍的妹妹的单人照，各种角度各种姿势的都有，幸亏多带了胶卷，不然还真的不够拍的。

台上的程荔月看着裴立戎手里的相机，心里满是庆幸。幸亏她拒绝了红脸蛋冲天辫的打扮，不然这可就是一辈子的黑历史了，她可不要！真心拒绝的。

除了黄从云和程金华夫妻俩还有裴家一家人，黄姥姥他们也来了，宝贝月月幼儿园上台表演，他们怎么可能缺席？

这会儿一看到自家孩子上台表演，黄姥姥他们就拼命地给自家孩子鼓掌，在他们眼里，所有表演节目里，肯定是自家的宝贝月月表演的是最棒的！

黄姥姥还道：“咱们家月月歌唱得这么好，说不定以后还能进咱们的省城歌剧团呢！”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自豪！

黄姥爷也道：“那是，而且咱们家月月是台上最好看的，老师的眼光真不错，选月月当领唱。”

黄从芬也笑着道：“那是，咱们家月月从小就是美人坯子，站在台上能不好看吗？”

苏万玉看着这么一大家子人都来看月月小姑娘的表演，足以看出小姑娘的受宠程度了。

不过她想了想，要是她有这么一个可爱漂亮的闺女，她跟丈夫肯定也是要放在手心里宠着的。

只不过，现场还有一个人没来，就是虎子。

“大姐，怎么虎子没来啊？今天不是星期天吗？学校那边星期天不应该也放假了吗？”黄从云问道。

“学农去了，又轮到他们班了，最近老是学农，这已经是这学期第三回了，一去就是一个星期，幸亏这会儿不是大夏天，不然每次回来，估计都得被晒黑好几度。

不过也算是巧了，他们初一年级被分去的正好是虎子他奶奶家的那个大队，有他奶奶照看一下，我也能放心不少。”

虎子奶奶的那个大队就叫齐家大队，村里就叫齐家村，从名字就知道了，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同姓，姓齐，很团结了。

而且村里大队长是虎子爷爷的侄子，虎子爸爸的堂哥，按照辈分，虎子可以叫一声堂伯了。

因为齐家村重辈分，大队长的父母都去了，虎子的爷爷奶奶作为伯伯婶婶，辈分就是最高的，平时大队长就对虎子爷爷奶奶很尊敬了。

再加上以前大队长跟虎子爸爸这个堂弟关系还挺好的，虎子又是堂弟留下的唯一一个儿子，大队长自然是愿意多照顾一下。

给城里这些学农的学生分配任务的时候，大队长特意给虎子这个堂侄所在的小组分了最轻省的活计，还给了他们小组每人一顶草帽呢！

至于虎子，因为奶奶就是这边的，他在跟老师打了招呼后，就去奶奶家吃饭了。

而虎子这会儿还根本不知道在自己去学农的时候，错过了妹妹幼儿园里第一次的上台表演，不然肯定会后悔死。

幼儿园里的活动到了中午十一点才结束，这个时候因为妹妹要去姥姥家，裴立戎只好和妹妹不舍地分开，约定等下午回来再找妹妹一起看相机里的照片。

到了黄姥姥家，黄姥姥和黄从芬做菜，黄从云打下手，没一会儿就把菜做好了。

而程金华这个女婿没有跟着一起做菜，但是也不可能闲着，他眼里一向都是有活的，这会儿看着院子里的菜地土该翻了，拿起锄头就是干。

等饭菜做好了，程金华这边的地也翻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打算留着吃完饭再继续翻，程金华没有半途而废把剩下的半块地撂那的习惯。

“妈，来的时候我怎么看街道办那边闹嚷嚷的，是又在开什么会吗？”黄从云问道。

“还不是又在动员上山下乡吗？这段时间里天天说的都是这个事，街道办天天给那些待在家里找不到工作的学生做动员，鼓励他们下乡去农村插队。

这会儿咱们街道已经有一批报名去了，去的就是咱们省

黄从云听着上山下乡这事倒是没觉得稀奇，因为这事在五六年那时候就有了，一直到现在，每年都能见着有人下乡插队去的。

之前都是零零散散的，人也不多，只不过最近这两年规模越发大了，街道办经常搞动员大会，动员街道里的青年下乡。

而程荔月这会儿刚被爸爸带去屋里洗完小手和脸蛋，把幼儿园里上台表演的淡妆都擦了才出来，一出来就听到了妈妈和姥姥的这番谈话了。

她心里想着，这两年还好，不是强制的，只是在动员上山下乡，等再过两年到了六八年就不一样了，那时候是强制下乡的，一家必须至少去一个，而这么一去，得到了七六年恢复高考了才有机会返城回来。

上山下乡当知青是真的很苦的，很是熬人。但是这无论如何也轮不到程荔月身上，因为她现在才六岁，再过十年等到了七六年上山下乡结束，恢复高考，她也才十六岁，那个时候运动就结束了。

只不过虎子哥哥比她大了将近八岁，按理说到了等他十六岁的时候，还离运动结束早着呢，肯定也是要下乡去的。

但是幸好，根据程荔月记忆力对历史的了解，这个时候是有独生子女是不用去的政策的，虎子哥哥作为独生子，当然是不用下乡了。

而且除了独生子女可以不用下乡，那些到了年纪就顶了爸妈的岗进厂或者是通过招工进厂的人，是不用下乡的，到了那个时候，买卖工作的事情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程荔月没能想多久，就开始吃饭了。

她在幼儿园领唱表演，可是耗费了不少精力呢，连刚刚来姥姥家都是爸爸妈妈一路抱过来的呢！

这会儿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连一向都只夹几筷子的肉，今天都忍不住夹了好几次，看得黄姥姥她们还以为是自己做饭手艺进步，才让宝贝月月这么喜欢吃呢！

“街道办那边的人说了，五好家庭的候选名额已经定下来了，我们家就在上面，等到了五月中旬的时候，结果就能出来了，到时候咱们家说不定就评上了。”大姐黄从芬笑着道。

说来这事还有小妹的一份功劳呢，这会儿黄从芬想起了这件事，就正好告诉小妹一声。

“五好家庭？这怎么回事？”黄从云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大姐黄从芬就给黄从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黄从云这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是能评上倒也不错，到时候那个牌子挂在咱们家门上，看着也好看。”至于评上了五好家庭之后的每月会发五斤粮食，这个黄从云倒是不太在意，现在她和丈夫每月给这边送的肉面加起来都不止十斤了。

“不过人家也说了，现在还在评选呢，咱们街道有好几个候选人呢，最后能不能评上就看运气了。”黄从芬道。

黄从云笑着道：“姐，凡事往好处想，这指不定就评上了呢？”

在黄姥姥这边吃完饭，程荔月就被爸爸妈妈抱着回家了，因为上午消耗了太多精力，她也不像一般小朋友那么有活力，路上还没到家就在爸爸怀里睡着了。

而大姐黄从芬在黄从云和程金华带着宝贝外甥女回去后，收拾了一些东西，就去乡下齐奶奶那边了。

虎子这次走的时候，粮票忘记带了，虽然说那边有他奶奶在，不会短了他一口吃的，但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白吃一个星期粮食，虎子他两个叔伯万一心里介意怎么办？毕竟乡下也不容易，赚得不多。

那边程荔月一回到家，裴立戎听到动静后就拿着相机出来找妹妹玩了，但是看着妹妹睡着了，他只好按捺住心思，踮着脚出去，生怕把妹妹吵醒了。

而程荔月醒的时候，出来之后，就看到了裴哥哥正在客厅里陪着小橘玩，给小橘梳毛。这会儿大概小橘也是知道裴立戎这个两脚的人类不是要带着它出去运动，这才乖乖地让裴立戎靠近的。

小橘很享受梳毛了，这会儿就算是趴在自己有些讨厌的经常看到它就要带着它出去运动的人类身上，也高兴地直打舒服的小呼噜声。

不过小橘还是很立场坚定的，就算梳毛再舒服，这会儿看到小主人出来了，也是毫不留恋地从讨厌的人类身上立马跳下去，奔向小主人的怀抱里，可以说是用完就扔了。

程荔月抱起小橘，一边撸毛毛一边道：“哥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裴立戎撒谎道：“刚刚才来。”

不过程荔月听了这话才不信呢，小橘的毛梳得这么顺，一看就是精心梳了好久的，怎么可能是刚刚才来呢！

不过她没有拆穿小哥哥的话，而是道：“谢谢哥哥今天帮我拍照了，哥哥最好了，给你爱爱亲亲！”程荔月一边说着一边嘟起小嘴做了一个亲亲的动作。

对于程荔月来说，这只是很平常表示感谢的话，她都还没有说“给你爱的比心心呢！”

可裴立戎哪里经历过这个，听到妹妹说要给自己爱的亲亲的时候，立马脸就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妹妹了，他一边心里想着，自己这个哥哥的地位在妹妹心里有没有升高呢？至少也要比得上那个于平安吧？然后又一边有些害羞地转移话题道：“小橘的毛还没有梳好呢，你先坐着玩，我再给小橘梳一梳吧！”

程荔月丝毫没有看出小哥哥的羞窘，笑着把小橘递到了人家怀里。

而裴立戎一直在那给小橘梳毛，最后连自己最开始要来干什么的都忘了，他本来是想跟妹妹分享相机里的照片的，不过也没事，他可以等洗好了之后再给妹妹看。

而等照片洗出来之后，在把照片送给妹妹之前，裴立戎还特意每张都给自己留了一份，几张最喜欢的用相框裱了起来，就放到自己的书桌上，摆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一抬头就可以看得到了。而剩下的都放到相册里，跟自己从小到大的相片放到一起，经常小心地翻出来看看。

他还寄了好几张妹妹的照片给妈妈，因为他前天跟妈妈通话的时候，告诉妈妈自己在这边遇到了一个特别可爱的妹妹，很喜欢的。

爸爸那边他还没有寄，因为剩下的妹妹的照片他都很喜欢，实在舍不得给出去了，他决定等下次照片洗出来的时候，再给爸爸寄过去。

上次程荔月是想趁着周末跟着妈妈一起去市中心的百货大楼给哥哥买礼物的，但是却跟幼儿园演出的日子撞到一起了，只能挪到下个星期天再去。

可是还没等到下个星期天呢，程荔月就先生病了。

她虽然只是感冒，但是因为体质弱，在别的小孩子身上很轻的症状，一到了她身上，就变得严重了起来，只是个小感冒，但是却好像重病一样。

不过这也不算是突然生病，这会儿也算是春夏之交，正是换季的时候，以往每年换季的时候，她都少不了生一场病，年年没落下。

今年就算是黄从云和程金华特意在换季的这段时间尤其小心地照顾着闺女，还能没能避免掉这一场感冒。

看到小主人生病，小橘在一旁急的喵喵叫，连看到一向讨厌的人类男孩都没有心思躲了。

因为一到感冒的时候程荔月的身体就虚弱的不行，夫妻俩根本不敢把她一个人放到家里，于是就轮流请假在家照顾，偶尔请黄姥姥过来帮忙一起照看，直到闺女的病情减轻一点，有胃口吃饭了，夫妻俩才开始正常上班。

而幼儿园那边夫妻俩也给闺女请了半个月的假，让闺女这段时间可以安心地在家里玩，顺便好好休息，幼儿园那边到底是没有家里适合养病的。

不用上幼儿园，就不用早起了，对于这一点程荔月还是很高兴的，就算她晚上睡得很早，不缺觉，但是赖床哪个小朋友不喜欢呢？

因为生病了，程荔月就娇气了不少，在这段时间里就忍不住地对小哥哥经常撒娇，老是仗着自己是病人“支使”哥哥干这个干那个！

而裴立戎自然是不觉得这是支使了，很乐意地给妹妹干这个干那个，被支使地团团转还觉得高兴呢。

因为裴立戎不用上学，所以在妹妹生病的时候，每天都是一整天都过来陪着妹妹。

今天因为程叔叔和黄阿姨去上班的时候，妹妹还没有起床，于是叔叔阿姨就交代他帮忙提醒妹妹醒了吃饭。

但是裴立戎实在舍不得叫醒赖床的妹妹，但是又怕妹妹饿着，最后纠结了好久，才到妹妹的床边小声道：“要起床吃饭吗？或者我可以把饭端过来，妹妹你可以吃完再睡。”

而程荔月还是不想起床，她身上裹着小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出来，亮晶晶地看向哥哥撒娇道：“哥哥喂我好不好？我不想起床。”

作者有话要说：差一点九千！不过八千五也还算是一章大肥章（叉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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