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不同地点的姜水夜不敢寐。
好歹有点自己拿了特殊身份卡,肩负重责自觉的他此刻坐在自己租赁的短期旅馆中,正暗自发愁。
为了案子,也为了钱。
以调查员身份刷新在城镇外出生点的他,当时手里只有一个出差用的箱子和随身携带的不怎么华丽的手杖。
箱子里有三套换洗的衣服,帽子,5英镑16先令10便士,一支调查员专用的手枪,一枚小小的铁质徽章,一本记事本,钢笔和自带的墨水。
剩下的便是他自己购买并选择带进来的商城道具。
虽然他不清楚英镑和现在人民币之间的转换汇率,但今天他在街上转了一圈,也好歹有了一定的了解。
?5英镑不算多,在这个时代的购买力却相当出色,稍微省吃俭用一点,可以让他维持至少一个月生存活动。
但现在很明确的是副本不限时的设定,以及,他的日常调查活动应该会有很多不固定的花销支出。
如果不想办法赚钱,他的任务完不成另说,还可能连累小妈哥和大哥大。
爸啊,他感觉自己已经在提前焦虑毕业就业问题了。
姜水很清楚如果他开口向小妈哥或者是大哥大求助,这二位二话不说会给他拿一大笔钱。但如果这么做,他感觉自己就完全丧失了作为人的主观能动性。
他想让两个哥也能依靠自己,所以这事儿姜水必须自己解决,不可以事事都想着让别人来帮助他。
还有一点。
调查员们的初始基金大差不差,都差不多价,如果他完全不需要为钱奔波和忙碌,那很容易引起其他调查员的密切关注。
万一他一个不小心,把他们俩暴露了,那真是做了大孽。
受到小妈哥跳脱思维影响的姜水摸出自己的商城道具。
看了半晌,他脑子忽然生出了个有意思的赚钱方法。于是他面带微笑,扶着下巴抬头看向窗外,感受着今夜的美好月色。
当真是美好月色。
徐徐清风抚过花丛,裹携来淡淡清香,头发略有些散乱的吸血鬼种正被这月所垂怜,用温柔且平静的光芒抚摸着他白皙透亮的皮肤。
清甜的花香像是某种催化的符号,引得狼人食指大动,匍匐而来。
游因其实并不厌烦阎知州兽化后的模样,那甚至会让他产生一种和野兽亲昵的错觉,说实话,很有新鲜感。
也不知道是因为游因身体太敏感了,还是因为吸血鬼与狼人因为历史遗留而存在的对抗基因,每一次阎知州靠近,他的身体都会本能战栗。
且兽化后的阎知州牙尖嘴大,舌苔还带着一些倒刺,每次低下头用舌尖触碰他的皮肤,他就会被那种刺痛拨弄得难以安心。
他讨厌这种干扰性致的疼痛。
所幸阎知州还是有灵性的,接下来的扑食没有那么粗暴,人型牙齿的啃衔疼度,也维持在游因可以接受的范围
内。
游因腰后一紧,被阎知州拥进了温暖的怀抱中唇齿相依。
爱怜与欲念相融,阎知州品得很仔细。
像是怕下次又要等一个月,阎知州吻得很仔细,动作也缓慢得仿佛慢放得电影,将每一秒都发挥到极致。
磨到游因忍无可忍,伸手拽他的项圈,阎知州才吊着舌头起来,将关注度放置到另一边去。
他也没忘记投喂吸血鬼,品尝好美味的果粒,便抬手划破自己的侧颈皮肤。
趁着鲜血正向外涌的好时机,支棱着身体爬到游因嘴边,把脖子递过去。
被饿了好久的可怜吸血鬼在意/乱/情/迷间被香甜的食物诱惑者,亮出两颗可爱又漂亮的尖牙,慢慢咬住了狼人的脖子。
阎知州身躯一震。
该死……
很该死。
吸血鬼这个种族的唾液似乎有某种特殊的力量,可以镇定疼痛,也能催化某种纠缠的欲念,竟让本来就已经快失去理智的阎知州呼吸发紧,紧紧抱住吸血鬼。
手指抚到发后,他不小心勾到游因束缚长发的丝带。
毫无预兆,长发披散。
手中长发的柔软触感撩得阎知州口干舌燥。
也或许是因为游因唾液有特殊效果,阎知州像个理智不足的愣头青,等游因喝血的速度慢下来后,狠狠咬住了他的唇。
粗暴的纠缠掠夺着游因的呼吸。
吸血鬼也不甘示弱,抬手攥紧了大狼狗的项圈后端,仰起头与他唇齿厮磨。
爱纠缠不清,略有些粗糙的手掌便贪婪了起来。
待狼人惊喜地发现吸血鬼也觉醒之后,他便松开纠缠的舌尖。
唇边挂着水丝,阎知州毫不犹豫移动向下。
就差一厘米便能吻上觉醒时,脖上的项圈被狠狠一拽,狼人遗憾地失去了机会。
“探长先生,不要得寸进尺。”
衣物凌乱的月亮夫人一头墨色长发披在雪白的肩头。簇拥着美人的鲜花非常懂事地飘落下几片花瓣,好几片散在游因白皙的身体之上。
其中一片甚至反盖住了果粒上,仿佛是在为他消肿。
游因眼眸在月下泛着星辉的光芒。
他动了一下。
其他花瓣因动作滑落,唯有胸口那片懂事的花瓣,仍老老实实贴在上方。
丝毫不在意花瓣遮盖动作的游因扬起下颚。
松开项圈,卡在阎知州腰侧的腿稍微向上抬了一抬,他用膝盖抵在阎知州肩头,逼他后退。
红色的皮鞋底在将他逼退到一定距离后,踩在了阎知州的肩头。
沾染了泥灰的鞋底立即在阎知州赤果的肩头,踏出一个灰色的印子。
有点冰,也很硬。
阎知州却莫名觉得烫得慌。
尤其在游因弯下眸子,微笑着警告他:“我没有同意你触碰这里。”
……
被勒令停止的大狼狗眼睛直勾勾盯着坏心眼的主人,没有回话,他将手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就在阎知州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时候,黑色皮鞋的红色鞋底便转了个弯,朝他踩了过来,遏制住了行动。
“这里。”坏心眼的吸血鬼用鞋底碾了碾,笑道,“我也没有同意。”
……
可怜的狼人呼吸重得可以犁地。
忍了忍,忍了又忍,忍了努力忍,他才终于忍耐下冲动。
随后他抓住游因的腿,撩起对方的裤腿,朝着腿腹咬下。
*
下午时分,漆黑房间的房门被女仆轻轻叩响。
女仆温柔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夫人,探长先生想要见您。”
床铺上睡得迷糊的月亮夫人翻了个身。
先是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哼,接着一阵漫长的沉默过后,月亮夫人满是不悦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让他走。”!